颇有得意道“我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他们都想上我,只有你不想,我却有点生气,可能有点自恋,想你居然不喜欢这种类型”
“可是,你确实第一个”
温觉俯身,鼻尖与他相抵“我记得你的,你很漂亮,隽。”
她的声音不再平稳,声线颤抖得厉害“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都会很漂亮”
她轻轻仰头,唇瓣轻轻落在谢隽的鼻尖。
谢隽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如果我是说如果”
谢隽魄色的瞳孔缓缓松乏“我死了。”
温觉瞳孔收缩,不可思议看着他,他的力气却突然想很大,攥着她不肯放手“用刀把软软剖出来”
谢隽突然很平和“我写了一封信给软软说”
“说,我很爱它。”
谢隽不忍心在看温觉的表情,他只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他要离开她了
谢隽脸上“哒”地湿润润,他睁眼。
女人杏色的眸子紧闭,泪水一点点冲眼尾滑落,就这样一点点落在谢隽脸上。
温觉,哭了。
aha的本性是不该被违反的,谢隽的指腹颤颤巍巍抹在她脸颊“你你怎么能”
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满脸泪水。
“温觉。”
“别这样”
她睁眼,眼底一片冷清,像是阴冷的无感木头人。
她突然道“我现在将它刨出,再为你治病。”
她的手在手术盘上到处乱找,她无措的举动让谢隽费劲所有力气喊:“温觉”
“何索温觉”
女人的举动没有迟缓,他大喊“如果你这样做,我一定会不活下去”
温觉疯狂的举动就像两人一开始的分歧她想他活着,他想孩子活着。
她眼底渐渐平静,手中的刀“吧嗒落地。
“对不起”肺腑抽空了所有生命源泉的氧气,温觉环顾四周才想起自己在做什么。
她靠近谢隽,手心落在他的肚子上。
慢慢俯身靠近,唇瓣亲了亲。
“对不起“
“软软”
温觉知道,就像她一开始预设的那样,她是个没有筹码的赌徒,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控制。
她输不起。
南丁看着手术室一片狼藉,拿着手里调配的药瓶大骂。
“你们倆这个时候就不用你侬我侬了吧”
温觉颓掉力气转身望向南丁“给我们一点时间”
“呸剖腹产呢要腻歪生了孩子再腻歪”
温觉一听,眉心又蹙了起来。
“你不是说不能剖腹产吗”
南丁摆摆手“所以我去调了能剖腹产的药”
赶忙将手术室里挂着眼泪懵的两人分开,推了一把温觉“开刀了,赶紧出去,满是血腥。”
温觉渐渐反应过来“我”
“我什么我赶紧出去准备婴儿用品。”
南丁一面推,一面暗暗道“这两人刚才趁我不在都做了啥,生个孩子哭成这样”
漫长的等待像拉锯的线条,温觉的心被放在火上两面煎烤,她站在窗边,月光洒了一身,她却没什么力气。
一遍遍转着手心的佛珠。
突然
“哇哇”婴儿啼哭声打破了手术室外的安静。
栖来最先跳起来
“阿谢先生生了”
温觉手心的佛珠顿住,心一下子沉静,她看了看窗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
变得似乎很奇怪。
她的生命出现了第二个爱人,她的小爱人。
透着月光白色的皮肤露出一点点红色,眉心的愁一扫而光,似乎在那一双件她像变了个人,等赵鹤上前了乐呵呵。
“恭喜啊恭喜啊是个漂亮的小oga男孩。”
温觉收回眸子,肉色的唇瓣抿了抿。
“软软。”
她念着这两个字,一瞬间明白了谢隽对这个孩子爱,原来她一直没意识到,自己早已将这个孩子放在心上,很早。
早到她经过玉器店帮他买小玉的时候,早到她每晚都要安抚一遍胎儿,早到她的终端都是育儿书,早到她为孩子准备好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选择。
早到,她知道谢隽怀孕开始。
婴儿的哭声不停在耳边回荡,温觉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软软。
我和隽的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