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或站或坐,全部围在在办公区内,将目光看向重案组的新任督察庄子维。只见庄子维身后挂着一块贴满照片的白板,上面全都案件的综合线索。
从下午到现在,一共过去了五个小时,他才将案件的线索整理清楚。这是他上任之后的第一战,既然主动接下案子,就要做好全部以赴的准备。看见伙计们都到场后,他将双手环抱,开口讲道:“我简单综合一下案情。”
“天泽证劵是一家公开营业的证劵行,长期与大富银行保持合作关系。他们私人拥有三辆解款车,其中一辆在今天下午遭遇抢劫,被劫走了一份价值四亿美金的不记名债券。”
“现场一共有七个人死亡,包括三名解款员,一名基金经理,还有三个身份不明的疑犯。”庄子维指着白板上的照片侃侃而谈,看来是做足了功课。
所以他指着基金经理“方志远”的照片讲道:“根据证劵行的消息,他们解款车的行车路线,会封在一个信封当中。出发前交给跟车的经理,经理上车后拆开,再告诉给解款员。”
“按照规矩,只有在解款车出发的当天,才会通知由哪位基金经理跟车。不过证劵行表示,他们制度不够规范,只要是以前参加过押运的经理,如果刻意跟上级打听消息,大概提前一周就能才知道排班。”
“再加上这次解款车,没有按照既定线路行驶,中间偏移了计划线路。所以可以肯定,这次跟车的方志远是内鬼。”
庄子维还有一个消息没有讲,那就是解款车的防弹门,是从内部打开的。
如果没有内鬼的话,一旦遭遇袭击,解款员肯定会选择关紧车门,开车逃离。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当时方志远从里面打开了防弹门。
庄子维拿起一只记号笔,非常自信的在白板前画了一个圈:“大家记住,死的人都是线,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
方志远和三名劫犯的照片被圈了起来,最后在一张人物素描上打了一个叉。
他相信只要通过这四个人的社会关系,绝对就锁定那名逃走疑犯的身份。如果不记名债券在他手上的话,他肯定会想办法变钱。
於是庄子维朝一名警长招手道:“陈喜,找商业罪案调查科帮忙,让他们帮我们找找,看看谁会接这一批货。”
“ok。”
看见挂着警长衔的小组长陈喜点头应下,庄子维指着关友博的照片,扭头看向另一名组长:“他呢?查的怎么样了?”
“干净的,履历和财务都没有问题。”这名女警员马上给出了答案。
庄子维轻轻一笑道:“好,ab组跟进死者关系,bd组跟进证物,大家努力一点,先把这件案子当作普通的案件查,就走正常的流程。”
“庄sir,关友博呢?是不是要放了他?”负责调查关友博的女警员主动发出了这项提议。
庄子维低头思索片刻,语气坚定道:“不!起诉他!”
“我们起诉他非法使用枪械及谋杀。”
这是当前唯一够证据起诉关友博的罪名,庄子维当然不会放过。尽管他心中也明白,罪名成立的几率很低,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主要目的其实就是先将关友博扣押在警署。
不过庄子维的决定,立即引起了一片伙计们的反弹。只听这名女警出声疑惑道:“告他?长官,他救了我们的伙计。”
“不告他?他杀了人,哪条法律说他可以杀人了?”庄子维面色有些不悦,知道自己的威望果然不够深,一个普通的决断都有人敢反驳他。
面对庄子维的质问,女警沉声讲道:“101拘捕令,市民有权无需手令,羁捕任何犯了可逮捕罪行的人。”
“还有101a,任何人可以在有需要时,根据当时的环境,使用合理武器逮捕罪犯。”警长陈喜坐在位置上补充了一条。
说起来,陈喜是比庄子维更早进警署的警员,升官没有庄子维快,条例倒是背的比庄子维熟。
庄子维拿着记号笔,肃声讲道:“你们要搞清楚,他有权抓人,但是没权啥开枪!”
“我知道你们担心外界的反应,也担心交通组的意见。但是起诉他会有争议,不起诉他争议会更大,如果那帮交通警有意见的话,就让他们找律政司投诉我。”
“现在命令就是这样下的,你们只需要执行下去。”庄子维肯定是要听李sir的话,把关友博给盯住了。作完最后的解释,干脆放下笔走人道:“散会,大家去做事。”
警员们等到庄子维走后,无奈的对视一眼,将手头的文件合上。他们心里都清楚,庄子维会起诉关友博,还不是因为西区的李sir看关友博不爽?遭遇打劫的证券行又是李总督察家的,庄子维肯定在拍李sir的马屁呗。
只见陈喜起身后无奈的耸了耸肩,朝大家警告道:“伙计们,大家明天千万别开车,不然会被那通警追着贴罚单哦。”
至於庄子维则是走到重案组的前台,看了一眼桌上的便当后,拎起便当走进羁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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