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要打这些马仔,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不拿枪械,三十个马仔跟五十个马仔,拿砍刀还是拿铁棍,在他眼里都没有差别。
偏偏花红悬赏上讲了,要用刀斩死封於修才算数,所以大佬们带出来的打仔,清一色砍刀,一把枪都没拿。当然,大佬们身上有带枪防身,才有出门斩人的底气。
几乎只用十分锺,封於修就打倒了面前的所有马仔。看见东莞仔掏枪后,他一言不发的扔掉扳手,重新坐会面包车里。
“飞机,你可以准备了。”
东莞仔看着封於修开车继续前进,翻开手机盖,打出电话给下一个人。
阿乐、东莞仔、飞机、大D、萧卓孝……他们五人为了拔得头筹,早已经点好堂口兵马,等着“封於修”到场,一起上演一场过五官,斩六将!
“收到!”
新界与九龙交汇处,飞机戴好头盔,车上绑着一根棒球棍,扭紧油门。轰轰轰,道路两旁响起二十余部机车轰鸣的声音。
等到面包车进入视野初后,车队蜂拥而上,团团将面包车围在一起。
“砰!”
飞机点燃一个啤酒瓶砸出,吱啦一声,迫使面包车斜斜停在路边。
……
“好一个过五关,斩六将!”李少泽坐在咏春武馆的内堂,听见电话里梁笑棠的声音,嘴角忽然挑起一个笑容。
现在古惑仔都这么会玩吗?阵势摆的很足呀。谁要真能拿下封於修,花红加码到五百万都没问题。
“好了,就这样。”
李少泽将电话挂断,抬起目光看向前方。
龙马、龙威、陈伯光、雷济远、曹子安……十余位港岛武术界人士,全部都坐在内堂,等待封於修的到场。
咏春武馆的弟子们,则是手中拿着长棍,将武官大门敞开,从门口排到大堂,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只见大堂的练武场处,现在已经在左右两边,各摆上一套兵器架。上面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
秋风飒飒,席卷这片练武场,便将这里化作擂台,等待着对手到场。
在座的武术界人士,手中端着茶盏,却都频频把目光扫向李少泽,等到李sir挂断电话后,脸色当中马上露出关切的神色。
今天李sir是上台打拳的将军,於是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这时察觉到大家的目光,晒然一笑道:“东星的人出场,给封於修摆了一个下马威。”
“咱们就看封於修什么时候,能够打过五关吧。”
龙威坐在下方撇撇嘴道:“希望别太久。”
……
九龙区的一家火锅店内。阿乐、东莞仔、飞机、大D四名大佬,共同围在一张桌子上,看着热气腾腾的铜锅,桌边摆着啤酒。
这时大D抖着筷子,正在下油条。突然看见萧卓孝踏步走进火锅店,连忙放下筷子,大声招呼道:“来来来,孝哥,一起食夜宵。”
“你们在医院预几张床啊?”萧卓效面色苦涩,上前拉开椅子坐下。
很好,现在五个人全部齐活了。
阿乐嘴巴里吃着烫青菜,咀嚼着讲道:“十五张,还有十五个骨灰盒。”
他原本只是自己心情郁闷,带着小弟来吃夜宵而已。没想到,东莞仔打听到他的位置,也跑过来凑一角,慢慢的飞机、大D,现在连萧卓孝都到了。
这时听见阿乐的话,飞机舀起一杓烫,嘴里感概道:“我还算走运,一个病床都不用定。”
“除了我跑得快,其他全部装盒子了。”
大D听到这里,哈哈大笑道:“飞机你可真惨啊,我就幸运了,五个盒子,十张床。”
“啧啧,看来就我床位最多?”东莞仔靠在椅背上抽烟,环顾四周,突然有点骄傲的竖起大拇指,指向他自己。
“不过我这是照顾李sir家医院的声音,你们懂不懂。”
“切!”萧卓孝不屑的撇撇嘴,什么东西都懒得下,一筷子就把锅里的牛肉全部夹起来。
不得不说,这一次他们花掉的医药费,安家费,就远远超过一百万这个数字。但是投资本身就是有风险的嘛,想要拿李sir的一个人情,哪里有这么容易?
亏掉的这些钱都是小意思,顶多让他们郁闷郁闷,根本伤不着根基。
他们凑在一起吃火锅的目的更简单,就是想要等手下的马仔把消息传回来,看看“封於修”是怎么被人打死的。
“嗝……”
“封於修应该走到门口了吧?”
萧卓孝痛饮一口啤酒,打出饱嗝,抬起手表看了一眼。
……
咏春武馆。
门外。
封於修将把伤痕累累的面包车,横停在大门台阶前。
只见他推开车门,一步下车,双目中散发着骇人的战意。
可以说,这过五关、斩六将,不仅没给他带来一丝的伤痕,更是把状态调整到巅峰,积蓄起了强烈道的斗志。
满身大汗,皮肤略红、口中吐着白气,现在的封於修,活脱脱就是一只人形大虫。
守在门口前的两名弟子,看见他的状态,马上就知道该来的人到场了。於是他们啪嗒一声,便用手中的长棍挡住大门。
封於修微微拱手,声如洪锺般问道:“这道门也要我打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