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同叔。”
余顺天自从过来跟了黄世同,在整个天泽证劵、金融界的地位节节攀升,就连罗敏生在正式场合都要叫他一声“余先生”了。
只不过,他的地位是在暗处,行事比原本低调很多。不像罗敏生一样大名鼎鼎、天天上报纸、上新闻、满世界的人都认识。
这时候他接过红酒杯,恭恭敬敬的举杯道:“同叔,李生、黄小姐。”
“坐啊。”
李少泽笑了笑,手上端着酒杯,指着桌旁的一张空位。
余顺天规规矩矩的坐下,跟大老板饮完酒后,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开口道:“同叔,我想请一周假出国一趟。”
“去印尼,有点私事需要处理。”
这两年他不仅退出社团背景,而且还在天泽证劵,结实了一位叫做邹文凤的经济学专家,两人已经结婚一年。
但是曾经混社团的时候,余顺天有过一个女友,那个女友还为他生了一个私生子,那个私生子一直在印尼生活,而且染上了毒瘾。
如果,不是当年的女友得了癌症,寄给他一封遗书,余顺天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榜晚收到消息后,他便一直在等机会和同叔开口。现在这种开开心心的场合,无疑更加合适请假。
黄世同听见余顺天要出国,略微有些讶异,但是马上笑呵呵的应道:“没问题,明天我帮你安排飞机。”
同叔手下又不是没人用,余顺天请加一周只是小事情,何况,员工总是要有假期的,不是特殊情况,不可能不批给他。
於是,黄世同很快爽的答应了,李少泽侧目看他一眼,也没在意这种小事。
“多谢,同叔。”
……
深夜。
运来茶楼。
余南大腹便便的坐在太师椅上,穿着唐装,拿着扇子,正在闭目养神喝功夫茶。
一群保镖守在茶楼四周,身穿短襟,背负双手,负责保护南叔的安全。
短短两年的时间,南叔老了不少,但还没从位置上退下来。
现在李sir又打电话问责乐少,乐少自然要让余南收拾清楚这件事。
谁让地藏之前是他的小弟,就算被逐出公司,一样要由他出手教训。
而且这次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有死死路一条,没有活路!
於是,余南前面打电话给地藏,约到茶楼叙叙旧,实际上就是要他的命。这时喝着功夫,摇着竹扇,只是在等做事的消息而已。
“嗡,嗡,嗡。”
余南桌上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应道:“搞定了吗?”
“南叔,干掉了三辆车,二十多个人,但是我们查了一下,地藏没在里面!”
“知道了。”
余南合上手机的盖子,暗骂一声:“扑街仔,真狡猾。”
“我们先走,明天把事情跟乐少说。”
余南抓起手杖,在两名小弟的搀扶下从椅子起身,一群人走下茶楼,把临街的正门开启,准备送南叔回到中区的豪宅。
没想到,一名小弟刚刚把车门拉开,五辆面包车,就已经停在街边,团团把他们围住。
砰!砰!砰!
漆黑的夜色中,响起一片枪声。
十几名穿着T恤的马仔一下车,便毫不犹豫向对面前的东星打仔开枪。那些穿着短襟的打仔,身上虽然也有配枪,但是被杀一个措不及防,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过程,纷纷便倒在血泊当中。
等到枪声停息后,地藏撑着一根手杖,迈腿下车,看着眼前孤零零的南叔,嘴角挤出笑容:“老东西,你可真阴险。”
刚刚要不是他聪明的换车走,
恐怕扑街的就是他了。这让地藏怎么能忍这口气?就算是得罪东星,他也要把仇给报了!这不是他主动惹东星,更谈不上反骨仔,只是东星要杀他,他不得不反击。
要知道,当初就算是被逐出门户,地藏都没有对东星的任何一个人报复。第一,是因为道义,第二,则是畏惧新东星的实力。
可是,现在一个喝个茶,南叔就要杀他,妈的,双方都已经撕破脸皮,只能继续斗下去!血战到底了!
“地藏,你这个死扑街,我好后悔当初没有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