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有三个,女儿就一个,对纪棠格外的温柔关照,语重心长地交代:“棠棠,你只要记住,你的母亲是着名的画家,与你父亲感情破裂移居国外,你的身份是最完美的,爸爸不会害你。”
……
自从那次后,纪棠就再也没有纠结过为什么她对外宣称的母亲是别人。
至於那份关於赵音离的资料,也被她深藏在了书房的保险柜里,她收起好奇心,也没有去调查过在赵音离去世多年后,唯一的挚友白黎为什么会突然自毁前程杀人入狱。
但是白黎有一份入魔刺骨的偏执,到底是对赵音离早早离世而不甘。
纪棠面无表情地删除了手机搜索记录,门外被轻轻敲响,是的苏渔声音传来:“大小姐,前台说宋总坐电梯上来了。”
距离那条消息已经过去十分锺,宋屿墨到底还是亲自来了。
纪棠淡定的关掉手机,对苏渔说:“帮我拿一瓶红酒。”
-
当无法决定一件事,又不想去面对一个人时。
最好逃避的办法就是装醉,当宋屿墨乘坐电梯直达上楼时分,办公室区域的灯光半暗着,纪棠窝在沙发上半合着眼睫,乌黑的长发隐约挡住了她半张侧脸,发尾顺着雪白窍长的肩膀滑下。
她身上有酒味,精神看起来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宋屿墨先是平静地将门关上,这个动作,引得外面苏渔心颤,犹豫要不要让剩余加班的同事也回避一下。
而办公室里面,男人稳沉的步伐已经走到了沙发处,还未碰她一根头发丝,就看见她眼睫颤了颤。
“怎么喝酒了?”
四周出奇的静,他说的每个字语调都很轻,也很清晰。
纪棠睁开眼看着他不放,似乎在思忖什么,又不说。
宋屿墨耐心很足,见她抬起手,就很自觉地俯身靠近,紧接着女人雪白的腕骨顺着他西装面料缓缓地摩抆而过,不用力气就成功能抱住他。
纪棠将脸蛋贴在了他心脏最近的距离,谁也没有开始继续讲话,直到她微微仰起头,才看见宋屿墨喉结轻轻滚动,嗓音低沉问:“把自己喝醉了?”
纪棠抿嘴摇头,她没骗宋屿墨,是真没醉。
就喝了一两口而已,其余的轻洒在了裙子上,闻着酒味浓了点。
“我在想事情。”
宋屿墨的眸色无波澜落到她的脸蛋上,出声问:“工作上的,还是私人感情的?”
他这样会谋划算计的商人,又怎么会看不透纪棠稍微表现出的冷淡,不挑明罢了,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点小情绪来影响到夫妻的感情。
纪棠一点笑从唇角划过,用手臂抱紧他,将脸蛋贴过来说:“我在想你的缺点,宋屿墨……你的缺点真的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