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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宋屿墨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客厅中央。

看在普通朋友的份上,能让他进来饱腹一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宋屿墨静默半响后,他手指修长干净,解开袖扣又缓慢的卷起袖子,真的朝厨房走去。

楼上。

纪棠先是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这里膈应很好,她听不见楼下一丝动静,白皙小巧的足尖轻点着剔透的泡沫,直到待在里面久到快把自己腌入味了,才慢悠悠爬起来。

从衣帽间里拿了一件墨绿色丝绸睡裙穿,又裹上宽大的雪白浴袍,将两条窍长细腿都藏在了里面,等做完全套脸部护理后,都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了,她走出去,窍细的身影被暖色的灯光笼着,就站在楼梯口处。

楼下客厅安静到仿佛没有人气,要不是纪棠视线先扫到了摆在中央沙发上的大衣,还以为宋屿墨已经走了,她扶着墙壁悄悄地走下来几步,看见了一抹修长西装身影坐在水池沿前。

宋屿墨左手搭在膝盖上,还拿着鱼食,室内灯光的照落下清晰地看到他很认真在投喂池内的鲤鱼。

那种觉得他很孤独的荒唐感觉又来了――

纪棠除了知道宋屿墨每日忙於工作外,唯一喜欢的便是收藏古董。

那种冷冰冰,已经在地底下尘封了百年千年没有温度的东西。

他的生活也实在是极端的节制自律,好像就没有能让他打破规则的事情。一直以来,纪棠都坚定的相信宋屿墨不会有所改变,他这辈子都会这样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做宋家最完美优秀的家主,做宋夫人引以为傲的儿子,成为所有人的利益。

正因为如此,宋屿墨很容易让人下意识的觉得他是不需要感情的。

一个不需要感情的人,突然向她索要感情了。

纪棠犹豫着要不要给,哪怕只是给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施舍。

她站在楼梯暗处许久都没有下去,看着宋屿墨投喂玩鲤鱼后,走去厨房里洗了个手出来,然后仿佛是卸去全身的疲惫般,安静地躺在了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纪棠原以为他只是躺片刻,谁知道还真是睡过去了。

她下楼,白皙的脚踩在木地板上,白色的浴袍在脚踝边轻轻晃,一步步,极轻地走到了沙发处。窍细阴影笼罩住了宋屿墨的身躯,他头躺在沙发手扶上,双目紧闭,五官轮廓的线条完美到仿佛是雕像的剪影。

纪棠很久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描绘他脸部的每一寸肌肤,她在旁边坐下,没挨到男人,静等了片刻,眼睫下的视线扫到茶几上的黑色手机。

是静音的状态,无人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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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