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墨睁开双目,怀里已经失了柔软的温度。
纪棠趁着他意乱情迷间不注意,用尽全身力气咬完他,快速地后退,尖细的高跟鞋堪堪踩不稳,唇上沾着湿温的血迹,看起来比口红还艳丽。
她学聪明了,不等宋屿墨怒极反笑过来抓自己继续方才的吻,狠狠瞪了一眼他后,就先逃出洗手间,连搁在洗手台上的镶钻小包都不要了。
宋屿墨站在原地,舌头被咬得不轻,完全麻了。
他眼底情绪就跟滴了浓墨,特别深,盯着纪棠跑掉的背影方向,半响后,薄唇扯出了一丝痕迹,指腹抬起,慢慢将上面血迹抆去。
【我是不是做什么,你都会生气?】
――是的话,我就想做什么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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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回到餐厅,微微控制住微乱的呼吸声,才走回位子上。
傅识脾气很好的在等她,见纪棠回来后有点心不在焉的,便问:“是今晚的菜品不合胃口吗?”
纪棠摇头,不经意间又看见宋屿墨的身影出现,他手上还拿着自己忘掉的包,光明正大路过般,步伐迈的极轻,朝这边走来。
看得纪棠是头皮发麻,整个人的状态和肢体语言越发不自然,连傅识问了她几个问题,都慢半拍才想起。
“啊,不好意思,你继续……”
纪棠挤出勉强的笑容,见宋屿墨修长的身影逐渐逼近,只要傅识一转头,近乎就能看见男人手上拎着的镶钻小包。
她抬头,视线在半空中与宋屿墨的轻轻一碰。
他眸色深不见底,也不移开就这样盯着她,让纪棠内心本能地紧张起来,此刻,仿佛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的一丝气息,以及咬破他舌尖尝到的血味。
整个过程不足半秒,纪棠在傅识听到脚步声,即将要转过头的那瞬间,突然出声问,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分外紧张:“你家里会介意我有过一段婚姻吗?”
这不像纪棠这样张扬骄纵的性格能说出的话,她也是病急乱投医,想说点什么引起傅识注意力。
傅识瞬间就认真地看过来,眼眸干净清澈望着纪棠:“我母亲也是二婚生了我。”
现在谈论这个尚早,如果纪棠问的话,也不妨碍提前说清楚。
不等傅识长篇大论去介绍他家里的成员情况,一声清脆的动静打断他,是纪棠筷子掉了。
“我来捡。”傅识很是主动弯下腰。
在同时,纪棠含笑的眼神立刻变了,警告般瞪向站在傅识身后的男人。
宋屿墨拎着镶钻的小包,一点不显得女气,可能是他这身笔挺正式的西装给衬得,周身气度不管是在哪个场合下都极为端正。
他站在原地,撵不走也没任何反应,跟傅识的距离就相差一步之远。
要是私下就只有两人,纪棠怕是脾气早就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