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整晚待在宋家,都在疯狂的想念她,每隔十分锺就看一次腕表的时间,幼稚可笑的想将时锺调快点,甚至是最后争分夺秒的赶回来。
可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满室的冷清黑暗,宋屿墨那颗发热的心瞬间就凉的彻底。
纪棠没有等他,早早就上楼熟睡了。
这对宋屿墨来说,意味着纪棠还是对他没有期望,坚信他会被宋家牵绊。
如果不是她内心抗拒,他今晚就想带她回去了。
纪棠显然没料到他压着火,是在意这个?
她无从辩解,到底是先放弃,红唇几次张了张,最后说:“我就在这房子里啊。”
“纪棠,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宋屿墨说话语调微微泛哑,与方才偏执压着她的状态,真是判若两人。
他手臂依旧抱着她,能感觉到她身体在不经意间僵了几秒,是心虚的表现。
所以宋屿墨眼神敛紧,胸腔内的压抑的情绪就更加使得他整个人不适,靠近半寸,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说着:“要我一字一字跟你重复吗?我想要的是你满怀期待等我回来,对我有信心,我爱你,我只爱你!”
爱这个字太沉重,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
纪棠几乎是出於本能想离开沙发,结果就被宋屿墨给压了回去,他这次没抱她去落地窗那边,就在这沙发上,靠近过来的脸庞轮廓过分锋利,紧贴着她的脸:“嗯?你说句话哄我,一句就好,纪棠……你说了我就放过你。”
纪棠的忍耐度是有限的,这段时间许是宋屿墨刻意在伪装自己,塑造出的那一面温柔没有伤害力的宋屿墨蒙蔽了她的双眼,下意识,也开始认为他真的是这样。
事实并不,他依旧是那个骨子里透着冷感的男人,精於谋划算计,遵守着商人的套路。
在她身上付出了什么,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报。
纪棠不管被他怎么样,红唇都是紧闭不语,不说半个字哄他。
有时候宋屿墨觉得她真的格外残忍,对他残忍至极。
现在是连骗,都不屑一顾骗他感情了。
……
收到那条【楼下等】的短信后。
江宿就真的在楼下漫无目的的等待着,一个人待在车里,反反覆复看这条短信内容,把每个字拆开看,又组成了令他感到的一丝温暖。
他想着,这辈子是孤寡命,流浪在外,也不会再跟别的女人组成家庭。
倘若纪棠愿意回头,哪怕是不结婚,江宿也愿意无悔陪她。
有憧憬的时候,时间总是短暂的。
江宿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看见纪棠的身影出现。
他胸腔内的情绪依旧在躁动,再也坐不住,推开车门,冒着寒冬腊月的夜晚,站在路灯下,抬起头,视线只能看见纪棠所住的顶楼窗户是全暗的,其余的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