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听这些男人八卦,很无聊?”沈栀期为了不频繁的跑卫生间,尽量克制着不喝水,实在是不耐烦听纪家两个兄弟揭老底,转头,对安静许久的善歌阑搭讪。
善歌阑还有点拘束,毕竟和纪家人都算不上很熟悉。
她笑着摇摇头:“还好。”
只不过看纪度舟和纪觉闻谈论的正欢,略带冲疑的问了一句:“我记得刚才是谁,跟服务生交代菜少放点辣,因为有小孩……那小孩呢?”
极轻极为好听的一句话,瞬间让场面停下所有声音。
纪觉闻被提醒,这才留意到身边的宝贝儿子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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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是路上揭穿了宋屿墨和宋途合谋的戏码,原本她是准备等家庭聚会结束后,重新回到别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跟宋屿墨清算这笔帐的。
结果宋途一路上叭叭叭的个没停,说不过瘾,还要自吹自捧要不是没办离婚手续,宋屿墨跟她就成二婚了。
听着,还有几分洋洋得意的架势。
纪棠见不得这狗男人和狗秘书占了便宜还要卖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当场冷了下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宋屿墨和宋途都被她赶下车,站在寒风里,而纪棠一身复古长裙,轻搭着西装坐在后座,车门是敞开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无耻且罪大恶极的男人!
宋屿墨每一句解释,落在纪棠的眼里都是罪证。
“收了离婚协议书却不去办理离婚手续,是爱我的表现?”
“一直以来你都看着我被蒙在鼓里,很好玩是吗?”
“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解释,偏不说,看我张罗着复婚的事很好看?”
“宋屿墨!你跟宋途深爱一起算了,他更适合你,你们才是绝配!”
……
这一声声的谴责和控诉,都是纪棠气上头当场发出来的。
人的情绪一旦压抑到极致,就会反弹,甚至比之前更严重,此时此刻,纪棠就是这样的状态,但是她再怎么气,也没有说出去离婚二字。
宋屿墨觉得自己还是有救的,主动认错:“棠棠,你哥哥们还在等着我们……先去把这场聚会应付了,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纪棠冷眼看着他,直到时间一个小时快过去。
宋途早已经跪下,西装裤面料摩抆着地上,不敢吭声。
他恨不得此刻一阵风能把自己刮晕过去,这样就不用承受宋总死神般的眼神,以及纪棠的刀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