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旁的什么来,若没了贞洁或者没了人,一切都是虚的,当务之急,便是解决此事。如今也只有童家能保护得了她了,为了将来,忍一时之气是必须的。

当下,杨秀竹把那三人的威胁一一告诉了杨宜。

杨宜皱着眉头听完,道,“此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好好呆在童家,我想他们没那个胆子敢上门来闹。”

不管如何,杨秀竹都是他们童家的客。尽管不乐意帮她料理她惹出来的麻烦,但该兜着的还是得兜着,若是连个小姨子都护不住,岂不是打他们童家的脸面么。

杨秀竹当然知道留在童家是最稳妥的办法,可是,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若一直窝在童家,那她来钦州还有什么意义?

“堂姐,我答应了孙小姐过两日与她一道去灵音寺理佛的——”

“推了。”杨宜不耐烦地说道,她此刻就想端茶送客了,实在不耐烦与她作纠缠。

“可是,失信於人,终归不好吧?”杨秀竹犹豫地说道,“堂姐,可不可以这样,届时你让两个侍卫陪我去,就不用担心了。”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还想出门咯。杨宜真不知道该说她没脑子好呢,还是说她太过急切?

那孙少成什么货色,来往了一段时间,杨秀竹心里能没点谱?可是这样的人,她也愿意与他纠缠不清,杨宜真的没话可说了。况且,今儿孙少成匆匆将她推给那三个泼皮,她现在就忘了不成?

那孙少成是孙成益大哥的庶长子,因为他生母与孙府的老夫人有些渊源,所以比起孙府其他的庶子,孙少成无疑要好上许多。也正因为如此,才养成了他一副敏感又自大的xing格。

孙成益的夫人,就是孙二夫人,与杨宜林夫人jiāo好的那位,很是看不上他。那天她不过是受人所托,才向杨宜打听了她那两个妹妹的qíng况,之后便是问都没问过一句了。

其实她这样,杨宜还松了口气呢,若孙夫人执意要做媒,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了,料想孙夫人与她有一样的顾虑吧。

“府里的侍卫都是有定数的,实在没法抽两个给你。”都这种qíng况了,还不放弃外出与孙家兄妹相会,想来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笑话,她提了请求,她就一定得答应?杨秀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要求,真当她是佛祖了啊,有求必应!

说完,杨宜不理会被拒绝后不甘不愿咬着唇的杨秀竹,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你就回去歇着吧,女孩子家家的,还是文静点好。”

杨秀竹一听,勉qiáng行了个礼告退了,出了门,便把脸给绷上了。

待她走远了,chūn雪看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转身进了屋,“真当自己是咱们童府里正经的小姐了,摆个臭脸给谁看呢。瑜姑娘都没她架子大!”

chūn雪的话,杨宜自然也听见了,心下微恼。

自己帮得还不够么?杨秀竹及自己妹妹甫到钦州时,自己就让长泰银楼一人打了两套jīng致的头面首饰,随后又以锦绣纺给她订制了三四套衣裳。虽说自己一直没有答应把她带入自己的圈子,可她在钦州城内行走,别人肯对她好颜好色,还不是看在他们童家给她撑腰的份上?

如今不过是拒绝了她的一个请求,转过身就摆脸色给她看,可见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láng。

此时二爷也回来了,听了杨秀竹想借两个侍卫护着她出门的事,冷笑一声,“这种人不摔她一摔是不长进的,侍卫那是没有给她的,若她硬要出门,你让门房也别拦着。她也十五了,该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任了,别什么事都想让别人给她兜着。”而且那些蠢蠢yù动的势力,也该给个借口来修理一翻了。

二爷不耐烦再理这事,便换上了gān净的袍子去抱儿子玩儿去了。

杨宜去安排了饭菜回来,见大宝正穿着一件肚兜趴在二爷光/luǒ的身上流口水,嫩嫩的小屁股一撅一撅的,手里捉着一枚玉佩,口中哦哦地叫着。

见到杨宜,小家伙讨好地扬起左手,口中哦哦两声,想把手中的玉佩递给杨宜,哪知力道一时没掌握好,举手时太用力了,整个人往后仰倒。

这下把杨宜唬得不行,箭步上前,才发现小家伙整个全在柔软的被子里。

“你小子,吓死我了。”杨宜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额头。

小家伙见到他娘那放大的脸,还以为在跟他玩儿呢,拍着小手咯咯地笑得欢极了。

“你反应也真是太快了点。我在呢,怎么可能让咱们儿子被伤到?对吧,儿子?”说着,二爷捉着宝贝儿子很是亲了两下。

二爷粗糙的下巴弄得大宝痒痒的,大宝两只手捉着二爷的耳朵咯咯地笑着。

逗了儿子一会,二爷才抬起头,看着在他们面前表演啃脚丫的大宝,勾起唇笑,“也不知道这小子一天到晚在傻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