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前面的桌椅,大步走到她面前,说不清是不是一夜没睡,眼底的红血丝很重。
“是哪里伤着了,处理过没有,还疼吗?”
林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徐初阳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像是剧烈后怕之后仍旧没有得到缓解,那种情绪不断翻如同海啸,往他心口猛烈撞击着。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林琅的手臂了,正好是缝合过的地方,林琅疼的轻嘶一声。
徐初阳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手:“是伤到胳膊了吗?”
他将室内暖气调大了许多,就要去给林琅检查伤口。
像是必须得亲眼见过,伤口的确是处理好了,他才能放心。
林琅却推开他的手:“我有点累,先睡了,其他的等我醒了再说。”
她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很多时候,她和徐初阳都是分房睡的。
因为她需要一个属於自己的空间。
外面传来什么动静,她不想再去管。
但其实也不困,这两天来,她大半的时间几乎都在睡觉中度过。
只是不太想面对徐初阳。
翻了个身想去看几点了,却想起手机好像放在了客厅。
连同脱掉的外套一起。
徐初阳还保持着站在原地的动作,看着被林琅关上的房门。
他想和她道歉,那天带着受伤的蒋杳离开,却没有注意到她也受了伤。
这两天来,他到处找她,疯了一样,生怕她出点什么事。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打个针都得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像只被淋了雨的流浪狗。
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她。
电话也没人接,微信也没人回。
如果林琅再晚回来一分锺,他都准备去警察局报案了。
算了。
回来就好。
没事就好。
其他的,等她休息好再说。
徐初阳将她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捡起,准备拿去挂好。
外套口袋里却掉出个东西来。
他弯腰捡起,是一枚纽扣。
并且很明显,是男士衬衣上的纽扣。
沙发上的手机连续震动几声。
弹出来几条消息。
【A:我去医院的时候护士说你已经走了,送去干洗店的衣服我让阿姨先装进防尘袋里。】
【A:等你哪天有空,我再让人给你送过去。】
徐初阳站在那里,许久没有言语。
A是谁?
在他沉默的这十几秒里,又有一条消息进来。
【A:伤口记得别碰水,消炎药也要按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