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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疙瘩不及时解开,长时间梗在心里,只会越来越紧。

他深知这个道理。

所有他没办法去给林琅冷静的机会。

她每多冷静一分锺,都是在不断远离他。

“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我们现在就谈。”

“没必要了。”林琅说。

徐初阳站在房门口,并不给林琅进去的机会,语气强硬:“林琅,你把你的不满全部告诉我。”

她的不满?

林琅有点想笑。

她有什么不满他竟然全无所知。

她还能不满什么,不满他擅自开始这场动机不纯的恋爱,不满他无数次看着自己这张脸时,心里或许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不满他......

她不满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都过去了。

林琅已经不想再计较了,实在太累。

很小的时候,她见过领养家庭里的父母吵架,女方歇斯底里如同泼妇,男人却始终低头不发一言。

路过的看了恐怕都要说一句,这男人真可怜。

可事实是什么呢。事实是这个男人偷了家里准备给家里老人看病的钱去养外面的小三。

人们大多只会轻信表面,对真相却疲於多问。

林琅很害怕自己长大以后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人认为是不讲理的泼妇。

所以她只是看着徐初阳的眼睛。

然后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是你自己不珍惜。

是你自己把别人的真心当作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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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徐初阳的电话时,裴清术刚得了一块徽墨。

前些天受邀参加的拍卖会上,无意中瞧见的。

听说只剩这一块了,手艺繁琐,年代又远。

这墨原来的主人也是一位私人收藏家。

半路发家的暴发户,喜欢学人搞一些文雅爱好,但对什么都是半桶水。

晃一晃,只能听得个水响。

实在是石头上种黑豆——枉糟蹋东西。

手机铃声响起,裴清术放下手里的东西,错目去看。

来电显示人让他动作稍微顿住。

大概是骨子里那点天然的傲,让他没法撒谎。

可是现在。

裴清术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好在徐初阳并没有问他。

否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徐初阳只是拜托他,帮忙去一医照看一下蒋杳。

她身边没个亲人朋友,只有她自己。

至於他。

徐初阳声音透着疲累,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