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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徐初阳会问几个问题,他也是简洁的答。

“蒋杳的伤怎么样?”沉默被打破,是徐初阳先开的口。

裴清术知道,他总归还是会问的。

“医生说没大碍。”

徐初阳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面前的酒早就喝空了几瓶,他也停止了继续倒酒的动作。

陷入长久的沉思当中。

裴清术有点心神不宁,思绪更多被没来得及回信息的手机给分走。

“初阳。”他终於还是开口。

徐初阳抬眸,眼底零星疑惑:“嗯?”

裴清术看着他,像是在劝:“有些东西,当断则断。若是不能早早下抉择,只会给无辜的人带来伤害。”

徐初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

他又抽了一口烟,这会却没再吐出烟圈来,而是全数咽了进去。

那种呛到微微窒息的感觉,似乎才能让他在酒精作用下逐渐混沌的意识稍微清醒些。

“可我总归不能不管她。”

至於他话里的“她”指的谁,裴清术没再过问。

答案好像很明显了,他始终优柔寡断。

这是最致命的弊端。

致爱他的人的,命。

该说的已经说了,至於如何去做,裴清术不能替他去下这个决定。

林琅的消息是在散了局之后,裴清术才回的。

——明天,我让司机送去你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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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昏昏沉沉睡了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等她被阳光刺醒时,才想起昨天晚上忘了拉窗帘,她坐起身,却没有立刻穿衣服。

而是盯着外面的晨曦发呆。

冬日早上的太阳是暖和的,给这萧索的季节带来一些温度。

林琅起身走到床边,将窗户打开。

感受到冷风中的那股暖意,也闻到了空气里,仿佛被冲洗过的清新感。

徐初阳昨天晚上出去过,她知道。

包括他几点回来的,她也知道。

喝到几分醉意,大约是洗过澡后才回的家,可那股酒气还是难以彻底被洗去。

林琅闻见了。

同时她也听见,他站在她的房门外,微不可察的说出那句——晚安。

这些天徐初阳一直寸步不离守着她。

生怕她真的提着那个不过二十四寸的行李箱离开,再也不回来。

打开房门出去洗漱,正好看见忍着头疼在厨房煎蛋的徐初阳。

旁边的桌上则放着一瓶刚打开,喝了一半的水。

估计是被他用来醒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