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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一段始终看不见尽头的路,为何还要固执的走下去呢。

徐初阳说,是他不懂。

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

裴清术轻声叹息。

知道徐初阳不可能去认错,所以他只能代替他,去和挨打的人低头道歉。

希望他们能不及前嫌,将这件事小事化无。

徐家规矩虽不算特别严明,但徐初阳的父亲。

想到那个男人,也想到徐初阳常出现在身上的伤。

裴清术温和语气请求道,让他们别将这件事上报学校。

至於回报是什么。

他最不缺的,只有钱。

烟被掐灭了,徐初阳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昨天更是被折磨的一夜没睡。

脸色的疲态更显,苍白憔悴之下,还带着一种易碎感。

“她这些天一直和我冷战,不论我说什么她都爱搭不理,每天回了家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裴清术听完后,神色轻微的变化,声音也只是稍微沉下去几分:“你们,还住在一起?”

徐初阳抬眸,用一种,不解的眼神去看他:“我们住在一起很奇怪吗?”

裴清术很快就掩去了眼底只在瞬间生起的异样变化,恢复往常温和。

他摇了摇头,没再言语。

而是拿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

那股辛辣滑过喉管,仿佛要将肺腑也一同灼伤。

吧台旁的空地上,摆了架子鼓,乐手正低头弹吉他,漫长的前奏过去,她靠近立式麦克风。

轻缓柔和的歌声,像是诗人在朗诵,娓娓道来的低沉。

在过来之前,裴清术便想过,要将事情完全说开。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和林琅,还有徐初阳之间。

怪异存在的三角关系,不能一直持续下去。

他不善隐瞒,也讨厌撒谎。

所以,干脆趁今天把一切都说开。

结果好坏他都能承担,也全部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对於林琅从前的示好,他一直没有给过回应。

是因为知道,她或许只是在赌气,在气徐初阳。

她可以不懂事,但他不能。她是女孩子,流言往往对她的伤害会更大。

他时刻保持着礼貌距离,她进一步,他便退一步。

包括今天的回应,也是深思熟虑之后。

他拥有独自承担一切的能力,无论结果好坏。

酒杯空了,只剩几块将化未化的冰块,如同钻石般透彻。

修长手指随意拎着,指骨微曲,慢慢悠悠地轻晃。

徐初阳就这么盯着冰块在酒杯里不断撞击、融化。

然后低下头,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见:“小琅,是我的命。”

昨天她一夜未归,他在她的外套里发现了一张房卡。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家酒店是在谁名下。

那间套房更是只有裴清术才能进去。

所以他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坐在监控室里,看了一天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