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这个词几乎是他这儿出现频率最高的。
林琅甚至都不懂,他对这个堂哥到底是爱还是怕了。
宴会时间快开始了,裴蔺出去接了个电话,又神神秘秘的进来,让林琅千万躲好了,别出来,也别发出太大动静。
等这儿过去后,他给她加价。
客户就是上帝。
所以林琅点头,坐在沙发上,安静玩起消消乐。
手机的电量只是玩游戏就耗费了大半,等林琅去看时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里的隔音效果足够好,所以她听不见外面的声响。
直到有人将门打开,短暂的音浪在开门同时泻进来。
姑且算得上热闹的喧闹,夹杂着舒缓柔和的钢琴声。
裴蔺苦着一张脸把门关上,明显刚受到长辈言语间迫害。
他长了一张带点痞气的脸,黑色中长发,微微带了点卷,挺随意在脑后扎了一半。
剩余的则随意散着,长度没有过肩。
是那种挺懒散的痞。
林琅总觉得,他眼睛的瞳色,似曾相识。
裴蔺走过来,说他妈在那些长辈面前夸下海口。
他半个小时就能画出一幅来。
“我这往里塞石头才能压出半瓶水的水平,她也真看得起我。”
他埋怨完了,又去问林琅,带着质疑的眼神瞧她,“你行吗?”
林琅点点头,支起画板,开始往颜料盘上挤颜料:“有具体要求吗?”
“没什么要求,就是得带点祝寿的意思。”
那挺简单。
林琅说:“不用半个小时。”
天赋在这个时间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当她在半小时内按照要求画完那副画之后,裴蔺的眼睛都直了。
好像到现在才开始真正的认可她的实力。
“我觉得你的水平比我妈给我请的那些老师高多了。”
不用问也知道,像他们这种有钱人,请的私教课老师又是怎样的身份和水平。
她一个在校学生肯定比不了。
不过是他好糊弄罢了。
知道他是个什么水平,为了不露馅,她还故意换手画的。
现在只用等宴会结束,然后再离开。
一幅画一千,是她赚了。
裴蔺拿着画出去。
他妈一身墨绿色旗袍,外面搭了个披肩,盘发的簪子都夸张到又是金又是玉的。
也不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