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徐初阳那边。
早在和林琅确认好关系前,他就想好了后果。
无论结果如何,都由他来承担。好坏都落不到林琅跟前。
“把门关上。”
他轻慢的声音响起,裴蔺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神。
他退出去,关上门。
四周又重归安静。
林琅又去看裴清术,他也去看她:“怕吗?”
林琅不解:“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点头,也不打算去解释,他口中的“怕”到底指的是什么。
好像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林琅没在他这里待多久,她还是想着自己的本职工作的。
既然拿了钱,就得办好事。
最后半小时的上课时间,裴蔺好像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她,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但苦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於是一直欲言又止。
林琅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下课,林琅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裴蔺才叫住她。
十分锺前收到裴清术的消息,让她在外面等一会儿,他开车过来。
此时听见裴蔺的叫声,她停下换鞋的动作,回头看他。
裴蔺好像对棒棒糖情有独锺,尤其是荔枝味的。
这会嘴里又咬了一根,糖球抵着他左腮,白色的糖棍,像是叼了根烟。
分明长了一双和裴清术六七分相似的眼睛,但给人的感觉却又完全不同。
“我感觉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了。”
她抬眸,知道他的话没说完,所以安静等着。
“你挺□□的。”
最难搞的两个人,都和她牵扯不清。
这话非贬义,裴蔺是真的觉得她牛X。
他没见过他哥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谁。
对谁都一视同仁的礼貌和善,像个圣人一样普渡众生。
这种从不多余倾斜的公平,反而更能证明他是个理性到带点冷漠的人。
能从他这儿讨到偏爱,还是这种明目张胆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
真是天底下独一份儿。
“是吗。”林琅穿好鞋子,好像并不在意他这句话是贬义还是褒义,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一句,“布置的作业记得完成。”
裴蔺拖着音去应:“知道了。”
要搁以前,他还敢糊弄过去。但是现在,人家可是有靠山在身后撑着的,他也不敢再动那个以下犯上的心。
林琅出了院子,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开着双闪,停在路边。
车牌号五个八。
林琅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却也知道,这种车牌号有钱都很难弄到。
但因为车上坐着的人是裴清术,所以她并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