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身上还穿着睡衣,才刚洗漱完,头发都没打理。
“你怎么来了?”
东西放下后他就开始找洗手间:“给您拜年,林老师新年好。”
这年拜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嘴上说着新年好,却压根没看她一眼。
找到洗手间后,就径直推门进去了。
林琅给他倒了杯水,就搁茶几上放着。
等他出来的时候,她打开冰箱,开始琢磨待会吃什么。
裴蔺把帽子摘了,露出那头短寸来,比之前的还要短。
林琅看见了,调侃他这是要出家当和尚了?
他坐在沙发上,大马金刀翘起二郎腿,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茶几上的盘子里装了些瓜子水果,裴蔺拿了个沙糖桔开始剥。
视线将这屋子扫视一圈,除了冷清就没有其他的词语来形容了。
“你这年过的,挺寒碜。”
“是吧。”林琅拿着水杯,“哪像大少爷您,春风得意马蹄疾。”
裴蔺听出了她这话里的嘲讽,要放在平时,他怎么说也得还个嘴。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人家现在身后可是有大靠山的。
剥了皮的砂糖橘被他一整个全扔进嘴里:“我爷爷病了,我哥改签了机票,估计还得在那边多待几天。所以他让我来看看你。”
难怪他今天会突然造访。
林琅看了眼角落的那堆补品,什么冬虫夏草、藏红花、海参、雪蛤之类的。
在她连续拒绝了看中医和西医之后,他只能找其他法子。
这种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林琅具体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太玄乎了。
徐初阳之前也表现得很爱她,他对她那样好,心里不还是装着别人。
她又想起裴蔺之前的话。
他们这样的家庭,忠诚不足以成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感情不是必需品,无非是乏累生活中的,一点消遣。
林琅不得不承认,她没办法再像第一次爱人那样,全身心的将自己托付出去。
畏惧和猜疑总能第一时间出现,浇灭她的所有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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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蔺坐不住,才来了十多分锺就浑身难受,说大过年的总待在家里算什么事儿。
“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林琅不为所动,外面这么冷,比起出去受冻,她更愿意在家里待着。
裴蔺哪里肯从她,干脆直接把他哥给搬了出去:“这次就是我哥让我过来陪你的,他怕你无聊。我要是不好好陪你不好交差啊。”
林琅说不清是因为裴蔺这话有所动摇,还是因为这句话里的裴清术客串出场。
总之,她居然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