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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笑笑,将那报纸扔进去:“没什么。”

林琅不信:“总不能平白无故的笑。”

见她好像是真的想知道,裴清术坐在沙发上,一只手去解衬衣扣子。

林琅很怕冷,比平常人还要怕,所以屋子内的暖气也开的高。

裴清术才来这儿没多久,就有种在隆冬过盛夏的错觉。

林琅也不知道自己原本贫瘠的求知欲,为什么会在此刻突然膨胀。

但她实在是好奇,又苦於不会法语。

这屋子虽然还保留着之前老人家住过的痕迹,一切的东西都是旧的。

但暖黄的灯光总是能觉出几分温馨来,让不需要多少睡眠的裴清术都生出几分困意。

可能是屋子内太热,也可能是灯光太柔和。

他难得松懈。

浑身上下都带着几分慵懒随性,说话的声音,也带了点沙哑的气泡质感:“真的想听?”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副模样,领带被扯开一些,就连领扣也散着。

深灰色的衬衣,将他浑然天成般的清绝禁欲给淡化,反而多出旖旎和暧昧来。

这样一双桃花眼,因为太过浅淡的瞳色,反而不显多情。

大约是现在的灯光更偏暖色,如同清澈河流映坠几颗被打散的碎星。

“报纸上是一个接受采访的男人,早年那方面不太行,后来听了女巫的话,在初五和初六交接的时间和老婆一起。”

他这话讲一半留一半的,林琅一开始还没太明白,完全跟随好奇的本能:“后来呢?一起什么?”

“后来......”他并未继续往下说,而是摸摸她的头,温柔拨开她快要遮住眼睛的落发,“怎么什么都好奇呢。”

“谁让你话只说一半。”

连林琅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在裴清术这儿的变化。

与她和徐初阳在一起时不一样。

她会撒娇,偶尔也会有小女生的脾气。

但那些都是基於她先小心翼翼的试探过,确认了是徐初阳能够包容接受的程度。

以往她总担心徐初阳不喜欢她,厌烦她。

可是和裴清术在一起时,她有种前所未来的轻松感。

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可以做自己,自私的、乖张的、孤僻的。

裴清术妥协般的轻笑,用一种平缓语气将报纸剩下的内容讲完:“后来他们做/爱了,在男人第一次没有吃药的情况下。”

他看上去没有半分狎昵,而是以译者的口吻叙述出林琅想知道的内容。

反而是林琅,沉默了很久。

她惊於他用词的直白。

瞧见她的反应,裴清术语气无辜:“你看,我都说了。”

林琅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可以不用说的这么直白,用其他词语替代也行的。”

“性/交?”他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应该找什么词语来替代。

以前做志愿者的时候,做为团队里唯一一个精通多国语言的人,他甚至还代劳过一段时间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