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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包括他父亲。

之所以言而有信一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那是因为她也还算言而有信,没有和别的男人一起去做曾经和他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明知道她和周望没什么,但他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还是免不了发疯。

既然这次都见到了。

江栩眼神暗了暗。

就别想着继续推开他。

除非他死了,不然他不会再松手。

江栩就像是一只小狗,几年前离家出走,几年后又主动回来。

同时他还是一条嫉妒心强的狼犬,看到有人想靠近翟松月,他的獠牙就亮出来了。

恨不得将对方撕碎。

而翟松月呢。

她仍旧有耐心好说话,不管江栩提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尽可能满足。

可是江栩也彻底明白。

在她这里,除了林琅,任何人都没区别。

他可以是江栩,也可能是周望,更加可以是张三和李四。

他妈是个为爱发疯的疯子,他也步了后尘,甚至比他妈还有过之而不及。

江栩最爱在旖旎暧昧的夜晚,乖顺着一把软嗓和她撒娇。

“姐姐这次如果再把我丢下,我就会和姐姐一起去死哦。”

他的笑容灿烂,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他早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

别人都怕他,那些掺杂笑意也仍旧毫无温度的话语,如同一把悬在脖子旁,随时都会落下的铡刀。

可翟松月从来不怕。

在她看来,那些不过是他害怕被扔下,害怕被伤害,所虚张声势出来的几根刺罢了。

哪怕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在她眼中,他不是疯子,他是一朵很好看的茉莉。

洁白的,干净的。

那段时间江栩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管她去哪他都会跟着。

她外出写生,他也收拾东西坐上同行的大巴车。

山路不好走,一路摇摇晃晃。

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去过这么偏僻的地方,更加没有坐过载客量这么多的车。

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不知道是从谁身上飘来的。

他皱着眉。

翟松月瞧见了,用手帮他捂住口鼻。

询问的眼神,是在问他。

——这样有好一点吗?

娇嫩的手,她身上的香味取代那股臭味,盈满他的鼻腔。

他靠在她肩上:“困。”

翟松月笑了笑,摸摸他的头,让他先睡一会,等到了她再叫他。

在乡下的房间都是提前预定好的,因为江栩的突然加入,所以多出了一个人。

於是翟松月让他和自己住同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