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隋末单枪解双勇,罗松元霸罗士信,一猛一杰会一绝;今有汉诺威少侠破二疯,黄白黑人间三原色,脏拖把巧分粪耙泥笤帚。
卓杨单臂持刃,呐喊着纵马扑向战团,破拖把一路滴答着黄水。
近的前来,一招拨云见迫渣狮二将策马退后,再一式金蟒缠身将兵器舞飞如轮,拖把上泥黄色暴雨梨花漫天针周遭四溅乱甩,一旁围立观战的马迪堡众闲人‘嗷~’地一声怪叫,仓皇四散纷纷鼠窜。
再看卓杨,双手扬拖举火烧天式,架住殿前渣帅的兜天一耙,随即倒转拖身,拖纂猛击鎏金耙耙杆,一声‘撒手’,粪耙子‘肉――’冲天飞起,越过高山跨过海洋……
耳听身后金狮关守将宋黑子猛喝道:“劈脑袋~”,卓杨连忙拨马闪去一旁,同时用手中驮龙拖将渣叔也划拉到一边,两人险险躲开这一记力劈华山救老母。
未待惊魂定,又一声‘掏耳朵~’!金鼎枣阳宣花大笤帚裹挟着风沙呼啸横扫而来,紧急之下卓杨揽住渣叔,二人同时向后下腰铁板桥,扫除界四大神兵之一的大扫把贴着俩人的面门就飙了过去。
卓杨还好说,他是练家子,铁板桥跟玩似的,可渣叔这辈子从来也没下过腰,硬得跟劈柴一样,闷哼中带有呻吟。
宋黑将军横扫千军走空,顺势转身如嫦娥飞天,兵刃左手交右手,霎时间隆烟滚滚,“捎带脚~”!抡圆了直袭渣叔小腿。
卓杨扯过浑天拖把往地上一杵,随即落地生根。耳听见‘沧~啷啷~’金戈铁马,大笤帚击在破拖把上脆生生戛然而止。
卓杨劈挂腿砸在扫把棍上,“你也撒手!”宋黑三爷掌中兵刃应声落地,随即被卓杨一脚踢飞出战场。和凤翅镏金粪耙子一样,金鼎枣阳大笤帚也结束了它唯一且辉煌短暂的生平闪耀,回归沉寂庸碌。
渣叔和老宋被卓杨隔着仍然不依不饶,张牙舞爪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爸爸我非撕烂你的嘴……”
“看我不挠死你……”
卓杨肩膀屁股连着挨了好几下,都分不清是让谁打的。我操,没完没了是吧?
左手单掌推开老宋,右手掂拖把往后一伸,抬腿起式,喝道一声:“住手!!”
三个人登时时间凝固,像雕塑一样定在了那里。画面是这样子――
卓杨左手白鹤亮翅,左腿凭空一字马脚掌顶住老宋的下巴,老宋呈前弓步上身后倾仰着头。卓杨背后的渣叔双臂展开拈起兰花指,躬腰收腹小猫步,卓杨向后递出的拖把头正抵在渣叔的肚子上。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目及处运河水面泛起点点磷光。此情此景,请自动脑补周星驰单手勾起张柏芝下巴时的背景音乐。
一秒、两秒、三秒……,刚才躲暗器的马迪堡众人又扭扭捏捏围了上来,冲疑地看着场中三人,不知如何是好,每个人身上多少都被甩上了一些黄点点,现场臭不可闻。
再看卓渣宋三位爷,除了姿势定格酷得无边无际,满头满脸看得人直想吐。大家相互左右看看,心说:怎么办?拉不拉?要不你去……
膈应人都还罢了,这会大家顾不上脏,可三人呈现出一种凄美的平衡,如风中的塔罗牌一样摇摇欲坠,谁也不忍心打破这令人心碎的绝美。
卓杨中午吃的胡椒小牛排,一分熟,刀切下去滋一脸血的那种,外加一杯凉牛奶。下午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一直咕噜噜。运动了半天,再加上这会儿大开大合张扬释放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