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势造英雄,抑或英雄造时势?人们对此的看法并不尽相同。但瀚如烟海的历史进程当中,某个微小的瞬间却改变了其后滚滚车轮的走向,则是不争的事实。
辉煌灿烂的中华文明为何出现消沉?是何时埋下了平凡落后的种子?由盛到衰的历史拐点在哪里?许多人在寻找着答案。
有人认为最早的时间点为赤壁之战。因为这一战造成三国鼎立,中原王朝再也无力压制北方游牧民族,於是才有了影响其后千年的‘五胡乱华’。
还有人认为转折点在大明王朝‘张居正一条鞭法’,美籍史学家黄仁宇更认为还要靠后,万历十五年才是中国历史的拐点。
也有人归咎於北宋王安石变法,没有变法的混乱就没有其后党争,也就没有了后来的靖康之耻。
许多人则认为,中华农业文明从巅峰开始向下缓行的起点在盛唐开元年间的张九龄罢相。因为正是严格节制各边镇节度使的张九龄遭贬后,他的继任者李林甫貌似高压实则轻视的边镇政策,让居心叵测的安禄山尾大不掉,实力丰满后终酿成了‘安史之乱’。其后,中华文明的巅峰辉煌便一去不复返。
安禄山本不姓安,他也不是汉人。他原是昭武九姓当中的‘康’,而昭武九姓是粟特人的九大氏族。
大唐时,葱岭以西西海以东有个国家叫粟特,那里的人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因为仰慕大唐的锦绣,许多粟特人来到了大唐,他们给长安城带来了葡萄美酒和胡旋舞,还有遍地酒肆中笑语嫣然的胡姬。
千百年岁月荏苒,粟特人在民族、文化和宗教的融合中消失在了历史里。如今葱岭被称作帕米尔,西海也改了名字,叫做里海,是世界上最大的海迹湖。而在它们之间曾经的粟特故国之地,是乌兹别克斯坦。
撒马尔罕依旧在,但早已不是曾经中亚的第一重镇,如今乌兹别克的首都是在撒马尔罕西北三百公里的塔什干。
卓杨想在塔什干寻找到一些历史有趣的足印,却失望地一无所获。相对於中国,这里的国家都很小,距离塔什干再往西北不到500公里的地方,是吉尔吉斯一座小小的城市叫托克马克。一千多年前,那里曾是大唐西域都护府的重镇,那时候它的名字是‘碎叶’,碎叶时诗人李白的出生地。
卓杨估计自己这辈子没有可能会去到托克马克那个人口不到六万的小‘村庄’,便假装在塔什干借今怀古一番追忆大唐昔日的辉煌。他能在这座灰蒙蒙的城市里如此惬意地矫情,实在是因为比赛难度真的不大。
十强赛两分五队,共十轮比赛每队各战八场。如今五轮已罢赛程过半,乌兹别克只获得一场平局,丢5球进一球踏踏实实垫了a组的底。如此惨淡的战绩,已经泄了这支球队的精气神,再加上去年亚洲足球先生杰帕罗夫和昔日‘银翼杀手’沙茨基赫因伤缺阵,乌兹别克就连去年11月在广州0:3输给中国队时都相去甚远。
在棉农体育场里,尽管中国队只以1:0小胜,但卓杨、邵加一和郑将中场牢牢统治,攻防节奏完全掌握在中国队手中。虽然阵容上还有许多硬伤,但相比起十强赛刚开始时,中国队的整体实力还是有了长足进步,球队在杰帅的调教下逐渐磨合成型。
此消彼长,中国队在客场完全压制住乌兹别克也就成了顺理成章。进球不多的原因还是在於前锋线直接攻击力孱弱,而且卓杨也遵照里杰卡尔德的指示,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中场运转上,这样的比赛赢下来就好,进再多球没有太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