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第一局还没有打完的时候,C罗基本就已经等同於行屍走肉了。
非常快,第一局比赛只用了差不多三分锺,比分11:2,C罗只得了最开始刘国粱没有接球的那两分。
对於刘国粱来说,比赛极其简单,接发球时就是一拍子……,不对,应该叫一‘卡’子,因为他用的是信用卡。轮到他发球时,也就是两卡子的事,发球一卡子,C罗回过来后再补一卡子,就结束了战斗回合。
因为手里只是一张小小的信用卡,刘国粱发球时玩不出任何技巧,就只能简简单单把乒乓球磕过网子了事,只不过全都是不出台的短球而已。
然后接下来的表演全部如出一辙,无论C罗打过来的球是长是短,无论哪种旋转、在自己正手还是反手位置,不管任何角度斜线,刘国粱全都是胳膊一扬一卡子拉过去,也叫抽过去。
迅猛凌厉,流光曳影。
刘国粱没有玩任何花子,没有炫技,就是快和刁钻。
落点遍布C罗那半边球台的每一个奇怪位置,每一次都是在他最意想不到的角落,C罗也每一次都接不着。有两回勉强扭曲着身子弯过来,却把小球磕在球拍的帮子上崩飞了。
但也正是这两次,让C罗内心极为震撼。球拍上传来的雄浑冲击,差点让他把握不住。
打乒乓球有些年头了,C罗也会过一些高手,其中甚至不乏瓦尔德内尔这样的世界名将,但他却从未遇见过小小的白球能发出如此震荡和冲击力。
介哪四乒乓球呀?介尼玛乒乓炮,炮弹的炮!
对面站着一尊矮胖人形榴炮,这个榴弹炮还是卓杨家的清洁工。
在场皇马人惊恐地看着刘国粱,他们既然能围在这里,自然在乒乓球上多少都有点见识,可眼前这一幕让他们知道自己原先的见识竟然如此粗浅。很多人在惊恐之余,最想干得事情是打电话:媳妇儿,快过来看上帝。
这个上帝是个猥琐矮胖子,他还是卓杨家的清洁工。
卓杨抱着榴炮的炮衣和上帝的冕袍,火红色的,头抵在赫迪拉的后背上拚命忍住颤抖。可即便憋得这么辛苦了,却还是会间歇性发出几声猪哼哼。
两人换边之后,开始了第二局的比赛,情节如故,比分是刘国粱11:1,他有一个发球故意下网。中国乒乓球界,不剃对手光头是规矩,即便捏着信用卡比赛,刘国粱也不会坏了中国的规矩。
大比分2:0,不能叫刘国粱胜了,这种胜利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但C罗输了,输得赤身裸体,他此刻就像被暴雨和狂风摧残过的残花败柳,失魂落魄站在球台边。
在众人畏惧和景仰的目光中,刘国粱淡定地拿过羽绒服,套在身上之后,榴炮和上帝都消失了,乒乓球直板战神重新回归成一个猥琐中年矮胖子,火红火红的死胖子。
他掏出皮夹子,吹了吹手里的信用卡。在直板和横板之外,刘国粱今天开创了乒乓球的第三种打发。
C罗怔怔说到:“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个?”他指了指刘国粱正要装进钱包的信用卡。
“不能,这里头有钱。”
“有多少钱?我出双倍把它买下来,行不行?”
“不行。”说完,刘国粱塞好信用卡,把钱包装回到内衬口袋,还把里面的拉链小心翼翼拉好。
C罗双手撑着乒乓球台,否则他会垮掉。“先生,请问您……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