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夏枝野居然还帮她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把手里团成一团的睡衣往他身上一砸,然后起身就走。
结果起身的时候太急,脚被椅子腿一绊,差点摔倒,夏枝野忙伸手去拽他,宋厌也顺势本能地搂紧了夏枝野。
然而浴室地面水多地滑,夏枝野又光着脚,被宋厌这么一带,直接稳不住身形,一阵天旋地转,他就摔在了地上,宋厌则摔在了他身上,而围在腰间的浴巾也散了开来。
平时抱归抱,但那都是有衣服的。
和毫无阻隔地亲手摸上精瘦偏烫的肌肉纹理完全是两个概念。
宋厌顿时也顾不得什么吃醋了,只是慌张地想要爬起来。
然而老房子的排水系统实在太差,沐浴露的泡泡和水积在地砖表面,滑得厉害,越着急越起不来。
几次滑倒之后,宋厌突然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地方,然后才发现本来应该围在夏枝野腰间的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落。
微顿,意识到自己到底摸到了什么的宋厌立马触电般地试图把手收回来,却被拽着手腕摁在了原地。
“亲我的时候点了火,现在还来加把柴,我们厌哥是不是该对这次事故负点主要责任?”夏枝野微哑的嗓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直接撩得宋厌耳廓烫得灼人,语气却还在冷冰冰地假装镇定:“你自己易燃易爆炸,关我屁事。”
说完就准备再次肇事逃逸。
而对於这种屡次纵火逃逸的惯犯,夏刑警轻车熟路地就断了退路,一手摁腰,一手摁着手,带着他感受到了案发现场的可怖后,语气还带着诱供的意味:“犯这么多次事了,一次都不想负责?”
宋厌虽然从小到大成长环境不怎么健全,但起码都是些愿意伪装绅士的表面君子,环境相对没有那么三教九流,身边唯一走得近的朋友还是个比他还傻白甜的傻白甜。
这个年龄其他男生已经开始涉猎的一些电影领域他都从来没有看过,更何况一上来就遇到了夏枝野这么不要脸流氓的人。
光是感受了一下掌心的感觉,宋厌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快羞到炸了,大脑直接短路放弃思考,血流涌动全部变成力气,一把挣开夏枝野。
然后就噔噔噔地飞快跑回卧室,一个反锁,弹射上床,把自己紧紧蒙进被子,低低骂出一句脏话。
草。
夏枝野还是人吗。
怎么可以那么大。
而来不及把某人再次抓捕归案只能独自一人坐在浴室里面对纵火现场的夏枝野,轻磨了一下后槽牙。
再一再二不再三,下次再不把某个惯犯逮捕起来接受严厉刑罚的话,他就不是个男人。
出於各方面安全考虑,两个人晚上一个人睡客厅,一个人睡卧室。
睡卧室的那个甚至一整晚连话都没好意思再说一句,等第二天早上刘奶奶过来送长寿面的时候都还是冷着一张脸,像是行走的制冷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