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回到了家。
开门就惹来了声怒吼“这么晚去哪里了”
那是她的丈夫王川宁。
宁雅没防备,吓得钥匙掉在了地上。她把钥匙捡起来,把门关上。
“心虚什么”掉钥匙的这个举动让王川宁更加愤怒。“你他妈的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都不接”
“我接了。”宁雅解释,“我告诉过你晚上有家卫生要打扫,你最后次打来,我在路口了,正过马路不方便看电话,然后马上就到家了,想着到家再说。”
王川宁趿着拖鞋过来,巴掌就挥向宁雅。
宁雅下意识地躲下,王川宁的巴掌打在她的肩上。这让他更加愤怒,他紧接着再挥两巴掌,这次打在了宁雅的头上。
宁雅没站稳,摔在地上。王川宁又伸脚踢了她两下。“顶什么嘴接就是接了,没接就没接。最后次没接不就是没接你在干什么什么人家要让保姆大晚上去打扫卫生的啊是不是男人”
“时间排不过来只能晚上那家是两个老人住的。”宁雅爬起来,躲边解释。
王川宁瞪着她,想了想又吼“老头子也是男的。”
“你喝酒了吗”宁雅咬咬牙根,忍耐着问。她闻到他身上很重股酒味。
“喝酒又怎么了喝点酒又怎么了”王川宁大声吼,非常暴躁。
宁雅靠墙站着,看着他,没说话。
王川宁瞪着她,喘着气,然后他转身走到沙发那边,屁股坐下,道“我要跟你离婚。”
宁雅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王川宁转头看着她,看了会,冷冷地道“我要跟你离婚。”
宁雅沉默了很久,再开口,声音哑了“你奶奶,不行了吗”
“快了。”王川宁对着她残忍地笑“你忍我这么久,不就是等这个。我马上就要有钱了,不过没你的份。”
宁雅看着他的笑容,很
快别过头去,她捡起落在地上的包,走进卧室。
王川宁站起来,越过她,撞了她下,比她先进卧室。
宁雅的头在门框上磕了下,她站住,瞪着王川宁的背影。
王川宁进到房间,在床上躺下了,他对宁雅张开了双臂“来呀,咱们过过夫妻生活。现在还没离呢,你还得履行做老婆的义务。”
宁雅的手握紧包包的带子,食指将大拇指紧紧捏住。她站了会,终于还是走进卧室,她把包挂在墙上的衣钩上,然后她转身出去了。
王川宁在她身后骂“快点不然老子还打你”
宁雅走到洗手间,狠狠洗了把脸。她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厨房里的刀架。她忍不住走过去,握住了最大的那把菜刀。
刀很重,抽出刀架时刀身上闪着刺眼的光。宁雅瞪着那刀,似乎看到刀身上映出了自己扭曲的脸。
她闭上眼睛,把刀放回刀架。然后她拿出手机,调出号码,发信息。
顾寒山此时正跟向衡去新阳精神疗养院。
向衡问她“你去新阳,打算怎么找胡磊”
“不知道。”
“那里有很多警察。”向衡提醒她,“然后你就这么去了,总该有些计划的。”
顾寒山沉默会,反问“你呢”
“我的计划就是跟着你。”
顾寒山“”
向衡看到顾寒山表情,笑了笑。
顾寒山“听起来胡磊不是你的目标,我才是。”
向衡再问“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我不了解这案子太多的细节,没法分析胡磊,我就是去碰碰运气。”
“嗯,那起碰吧。”向衡道“运气好的话,我们能找到胡磊的逃跑路线。”
“他逃了吗”顾寒山有些惊讶。
“不知道。”向衡道“我说过了,警察已经把那里封了,如果胡磊在疗养院里,他就跑不掉。但如果他在封掉医院之前就已经走了,我想知道他怎么走的。”
顾寒山想了
会“他怎么来的,大概率就会怎么走”
“对,因为他成功了。”
“他对新阳不熟,所以他怎么来怎么走,是有人带过他”
“对。不然呢他个通缉犯,患了脑癌,很有可能之前被囚禁着,他到新阳的目的大概是寻仇。”向衡道。
“所以他直处在应激状态。”
“他警惕又兴奋,这时候反应很快但又没法认真思考,他会依照本能去做事,没法也没时间太仔细去研究医院。”
顾寒山看了看向衡“你想研究他的进出路线,这样也能找到那个内应”
“那个内应才是重点,胡磊不过是颗棋子。”
“简教授、常医生”
“他们跟胡磊接触过,但没有证据他们参与了许塘的谋杀,也没有证据他们利用了胡磊。他们那天只是坐在医院里,等着胡磊上门。”
“哪天”
“3月4号,他预约的十点。”
“那天我就在这儿。我来复诊,9点。”顾寒山的脑子开始不断闪过画面。
红灯。向衡停下车,看了眼顾寒山的表情“那你们时间正好错过。”
“不。我十点四十左右走的。”
“你复诊要将近两个小时是要做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