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回收剑,后退一步,躬身道:“多谢苏圣皇手下留情。”
她又转向天后,放下剑,叩拜道:“小臣叩谢天后隆恩。”
她虽然心中非常想除掉苏云,但立刻明白过来,是苏云手下留情,没有痛下杀手把自己炼化,因此向苏云称谢。
但她随即又想到,苏云之所以留情,必然是天后开口求情,因此随即向天后称谢。
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
天后欣喜道:“你们两人本来便没有恩怨,有恩怨的是你们上头的人,何必打生打死?本宫这片江山多俊秀,你们也是俊秀之人,在本宫这里,见不得你们打打杀杀。”
苏云笑道:“娘娘大度。倘若换做是我被重伤,娘娘也会救我。”
天后哈哈笑了起来,莹莹在一旁撇了撇嘴,於是皆大欢喜。
苏云笑道:“娘娘,晚辈来此地也有段时日了。此时正值天府与帝廷合并之时,外界多有滋扰,晚辈便不耽误娘娘了,还是回去处理些政务。”
宋命上前,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帝廷主人还是我们天府的圣皇呢!这次来帝廷,主要是为了查看两界合并一事,没想到侮误入娘娘这里。我们这很的要回去处理政务。”
天后道:“难怪后廷的仙气在渐渐复苏,原来是洞天合并造成的。帝廷主人要回去处理政务,本宫自然不能阻拦,不如再住一日,本宫再送你们离开。帝廷主人意下如何?”
苏云笑道:“娘娘盛情,晚辈自然不能推辞,那就再住一日。”
天后命人起驾,笑道:“你们到本宫车辇上来,本宫把你们送到未央宫。”
苏云称是,众人登上凤辇,车驾启程。
一路上,苏云与天后谈笑风生,宛如先前的不快不复存在。
到了未央宫,天后放下众人,命人殷勤招待,道:“本宫乏了,先去歇息。”
苏云送别天后,回到宫中,飞速道:“我们多半要死了,收拾东西,立刻就走!”
莹莹、宋命和郎云吓了一跳,宋命连忙道:“圣皇何出此言?刚才你还与天后有说有笑,看你们俩的脸,像是春天的花园子,轻轻一掐都能掐满篮子鲜花来!”
苏云催动青铜符节,道:“天后野心和私心都是很大,应誓石是她控制其他嫔妃的手段,应誓石被盗,她怀疑盗走石头的人是我,但又没有证据,因此肯定会杀我!不过她要卖给水萦回一个人情,以至於欠了我一个人情,又没有证据杀我,所以其他嫔妃肯定找到她,然后便会被她借刀杀人!”
郎云冲疑道:“那么应誓石不是圣皇偷的?”
“是我偷的。”
苏云干脆利索的承认,道:“但没在我身上。你们到青铜符节中来,咱们立刻走!”
几人连忙进入符节,苏云催动符节,就在此时,一股莫名的波动袭来,符节突然失去控制,跌落在地!
苏云脸色大变,握紧拳头,再度催动符节,又有一股莫名的波动袭来,符节无法催动!
“有人以莫力,压制了符节,看来是不想我们离开……”
寝宫中,天后娘娘摘下一束桃花,身后是后廷的诸多嫔妃娘娘,七嘴八舌道:“天后娘娘,不能放任他离开!”
“没错!他伙同红罗那疯女子,盗走了应誓石,献给邪帝,邪帝定然拿应誓石来胁迫我们!”
“我们先前没有帮助邪帝,这次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定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寝宫中吵吵嚷嚷,都是要留下苏云。
天后摘下一片花瓣,屈指轻轻一弹,花瓣咻的一声消失不见,为难道:“帝廷主人做事,滴水不漏,本宫也没有任何缘由去杀他。再说,他若不是盗走应誓石的人,岂不是冤枉了他?”
“娘娘不愿动手,我们动手!”
兰林娘娘道:“我们去杀他,夺回应誓石,娘娘的手便还是干净的!就算杀错了人,脏的也是我们的手!”
天后又摘下一片花瓣,再度屈指一弹,叹道:“你们啊……难道就这么明火执仗的去?还不蒙一下脸。”
嫔妃娘娘们醒悟过来,连忙各自取出香帕,有的翻找一番,没有香帕,便将肚兜解下蒙在脸上。
众女子杀气腾腾。
天后笑道:“稍微蒙一下脸,别人便不知道是你们做的了,这也就成了一桩无头悬案。”
嫔妃娘娘们冲出寝宫,直奔未央宫而去,待杀到宫前,众娘娘施展神通,杀退那些宫女,闯入宫中!
合欢娘娘的声音从肚兜下传来,喝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一人是杀,杀三人和一本书也是杀!索性把那两个相好的,也一并做了!”
娘娘们称是,冲入宫中,迎面便见红罗娘娘站在大殿中央,杏眼倒竖,喝道:“反了天了你们!胆敢对恩公无礼!”
众娘娘连忙停步,去摸自己脸上的香帕和肚兜,发现香帕和肚兜还在,没有露面,这才松了口气。
合欢娘娘恶狠狠道:“我们是闯入这里的恶人, 要来抢劫杀人,你这小娘子快点躲开!不然连你也一发做掉!”
宋命从红罗娘娘背后探出头来,认得这肚兜,惊喜道:“合欢娘娘,我,宋命啊!咱们认识的!”
合欢娘娘面黑如墨,粗着嗓子道:“认识你奶奶!我不是什么合欢娘娘,我乃是黑风山黑山老……”
红罗娘娘一把将她脸上的肚兜扯下,合欢娘娘面色羞红,无地自容,不敢与她对视。
红罗娘娘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在其他娘娘脸上扫过,冷笑道:“天后与帝丰赌誓,结果输了,以至於我们被天后连累,困在此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脱!幸好苏公子不顾凶险,潜入混沌谷,把应誓石上的誓言解除了。而今,我们身上的束缚早已消去了,你们却还恩将仇报,前来暗害恩公!”
她把肚兜狠狠掼在合欢娘娘怀里:“丢人!浪蹄子,还不赶快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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