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地广物博,人口却是十分的稀少,有时候开上几个小时的车都看不到一个人,尤其是在严寒的冬季,无垠的旷野就像是个无人区一样,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生机似乎都被大雪给覆盖住了。
沿途只能偶尔看到路边的一辆栋木屋,也都是被大雪覆盖的严严实实,没有人清理的道路积雪很厚,要不是宋艮的那辆车子上装了防滑链,怕是开不出多远就会陷在雪地之中。
两个半小时之后,谢尔盖的车子在一片树枝均是光秃秃并且挂着冰的林地边停了下来,对车上的方逸和宋天宇说道:“今天没下雪,视野很好,我要是再往前开,就会被他们发现了,剩下的路,你们只能走过去了。”
谢尔盖很清楚,自己从来都不是战斗型的佣兵,他在这次任务中的作用除了使用无人机给方逸二人提供情报之外,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说实话,对於方逸和宋天宇两人的这次行动,谢尔盖打心眼里不看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重返这个地方。
“好,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方逸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出於角度问题,坐在驾驶位上的谢尔盖无法看到,当方逸的身体踩在松软的雪面上之后,竟然没有下陷半分,他就像是一根没有重量的羽毛一般落在了雪地上。
相比之下,宋天宇的修为就要差了很多,他的双脚刚一落地,积雪就淹没到了脚面上,不过地面上的积雪可是能没到大腿根的,宋天宇的表现已经是常人难及的了。
“哎,车上有滑雪板和手杖。”
看到方逸两人直接就跳了下去,谢尔盖连忙喊道,他们原本就是出自俄罗斯的战斗部队的佣兵,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在雪地行动的工具也是非常的完善。
“用不到那个。”
方逸摆了摆手,也不见他抬脚,身形忽然出现在了三四十米之外,而当谢尔盖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后,原本车外的方逸和宋天宇,已经变成了雪地上的两个黑点。
“这,这是上帝还是撒旦?”
谢尔盖使劲的揉搓了下眼睛,当他的目光看到雪面上之后,整个人顿时惊呆住了,因为在两人离去的方向,只有一个人浅浅的脚印,而另外一人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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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谢尔盖停车处只有十多公里的矿场锅炉房里,站立和坐着的有四五个人,其中站着的那个人光着上身,正用铁锹将面前堆成小山一般的煤炭往锅炉里送着,虽然屋内有好几个先天级别的进化者,但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温,也不是他们能长时间抵御的。
屋角处有一个铺盖,上面躺着一个人,即使盖着厚厚的被子,那人似乎还在瑟瑟发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寒冷导致的。
“秋野前辈,我们这次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一个身材只有一米六出头,但却十分精悍并且长着一副亚洲人面孔的年轻人,一把寸许长的小刀在他的右手五指间飞快的旋转着,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色,看着坐在自己右侧的一个中年人。
“青木君,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被称作是秋野君的中年人,从眼角到下巴处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或许这道伤疤正是他留着长发的原因,低垂下来的长发刚好将那道伤疤给遮掩住了。
“秋野前辈,我可不是你们樱花会的人。”青木有些桀骜不驯的说道:“在这个地方看着这么一个废物,那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如果秋野前辈再不说出缘由,
我想明天就告辞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懂礼貌吗?”
秋野被头发遮挡住的那只眼睛,射出了一道寒光,原本烧的有些燥热的屋子,气温像是骤然下降了几度,秋野掌管樱花会将近半个世纪,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的不礼貌。
“秋野前辈,是我不对!”似乎感受到了秋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丝杀机,青木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打了个寒颤之后,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秋野鞠了一躬。
青木是岛国一个存在了千年的世家子弟,在三年前自己二十八岁的时候成功突破成为了上忍,也成为了岛国近百年最为年轻的一个上忍。
这里所说的上忍,和岛国对外宣称的忍者制度是有很大不同的,世家的忍术,全都是从一海相隔的华夏演化而来的。
从汉唐到现代,他们几乎没有停止过从华夏窃取修炼功法,国力衰弱的时候他们就装孙子,各种阿谀奉承,而强大的时候他们就明抢豪夺,甚至不惜发起战争,半个多世纪前的那场决定华夏国运的战争,背后就有着这些世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