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打响,老李左手拿着一摞成绩单右手拿着暖水瓶走进来。
班里立刻一阵窃窃私语。
“咱们月考成绩出来了,这次题确实难度比较大,你们答的也不那么顺手,”老李笑了笑,“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至少咱班余成宋和殷顾答得都不错。”
“你宋哥哪回答得都不错,跟题也没有关系啊。”周折雨在底下喊。
“对啊”
“余成宋是特例吧”
“宋哥哪算标准啊”
“周折雨”老李拍了拍成绩单,瞪他,“你这次答得很不好,还有心情笑过两天家长会我肯定要和你妈好好谈谈,你做好准备吧。”
“哎别啊老李,”周折雨双手合十,想起亲妈的如来神掌就哆嗦,“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们继续说那两位爷吧。”
老李又说教了几句,转头把成绩单递给第一排的班长,“这次的成绩单都印好了,今天你们拿回家给家长签字,明天早上班长收齐交给我,不许代签有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和我联系,别私自解决。”
余成宋瞥了眼,老李就差指着他鼻子说“快来找我倾诉吧”了。
成绩单发到手里,立刻有人发现第一排的名字变了,小声惊呼“第一是殷顾卧槽真牛逼,比余成宋多一分。”
余成宋掀了掀眼皮。
老李忽然说“大家安静,都别说话,我来总结一下这次考试,物理题的难点在”
余成宋笑了声,老李怕他暴走,话题转移的也太生硬了。
太不了解他了,白处了一学期。
他还不至于为这一分两分的事急眼,成绩对他来说只是顺手,他不在乎,或者说,这玩意儿没什么可在乎的。
考好了没人奖励,考砸了没人批评,成绩在他这儿还不如一块糖球。
余成宋把手机扔进桌堂,像往常一样脱了外套铺桌子上,刚趴下耳边忽然一热,殷顾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整个人触电了似的猛地坐直了“操干什么”
他反应太大,殷顾也愣了。
“余成宋干什么呢”老李看向他。
一句话,全班五十多个脑袋转过来三分之二。
“
梦游了,”余成宋皱眉,抬了抬手,“您继续。”
老李点点头“有什么事下课说,上课认真听讲。好了,我们接着说”
余成宋深吸口气,趴回去,耳窝好像还热着,带点湿润的感觉,微妙得他头皮发麻。
他转头看着殷顾,小声说“你特么能好好说话么我刚要睡觉”
“抱歉,”殷顾想了想,也趴下了,侧着脑袋看他,“吓着了”
“这是吓不吓着的事么,”余成宋瞪了他一眼,“你换位思考一下,我突然靠近你脖子”
对aha来说直奔脖子的任何喘气儿生物都非常可疑,出于本能也会出手阻止。
毕竟后颈可是要给未来媳妇儿咬的,虽然媳妇儿不一定喜欢咬,但也不能给别人碰。
就问你没事儿会让别人弹你小鸡鸡吗。
“来吧。”殷顾说。
“嗯”余成宋愣了愣。
殷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声说“报复回来啊。”
余成宋看了他半天,最后给了他胳膊一下,压低声音乐了“我发现你很会撩骚啊。”
殷顾唇角弯出一点弧度“撩到了么”
“到个瘠薄,我没事闲的咬你,同归于尽一起疼死了吧。”余成宋嘴里说着,目光却落在殷顾后颈。
不在易感期看不见腺体,一旦易感期这片脆弱的肌肉就会出现相应信息素颜色的痕迹,只有顶a可以看见
很早就有科学家研究过,同样是信息素,同性是否可以互相抑制
答案是“可以”。
但违背生物学的下场就是强烈的信息素排斥副作用,从不致命,却会根据双方信息素的差异产生各式各样的剧痛。
每对志愿者的实验结果都不同,但无一例外,没人愿意尝试第二次。
有人说像被丢进火堆活活烧了半个小时,有人说像被薄刀片划了上百下又被当头浇了一盆滚烫的盐水,还有人说疼得要疯了,恨不得去死,但是神志却一直清醒,只能活生生地感受
如果说上帝不会把路封死,那唯一可以庆幸的一点就是疼痛时间最长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且疼痛是唯一的副作用。
正常aha易感期频率在一个月到半年不等,周期在三天到一周不等,期间情绪敏感暴躁
,身体不适,需要oga的安慰
越是高等级的aha情绪越焦虑,失控的可能也越大,强悍的实力背后是易感期的脆弱。
他们这种没oga的高中生每到易感期都需要请假回家,在家里硬挨到易感期结束。
但是如果选择一个aha互咬,那么半个小时内就会解决问题。
虽然巨几把疼。
“很疼么”殷顾垂了垂眼睑。
“不知道,”余成宋收回目光,“你要动用愿望试一下么毕竟咬你一口还能站着喘气的整个一中也就我了。”
同性互咬还需要遵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双方等级不能相差过大,这里的“过大”特指顶级aha和任何非顶级aha。
否则弱势一方有可能遭受强烈压制,导致身体或精神损伤。
这么操蛋的副作用,殷顾居然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过了会,摇头“不了,还没想好怎么用。”
“好好想吧,”余成宋趴到胳膊上,想起什么,又抬起头看向他,“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