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有,而且要比眼前的张侍卫好得多!
然而,在这么深的夜,张侍卫的确出现在永庆宫里,这是绝对确凿的事情。
至佑帝想不明白,他虽然感到极为震怒,但心中的疑惑要比震怒多得多。
这个张侍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德妃为何什么都不?
在见到这张白纸的时候,
他便停住了审问,心中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这张白纸很重要,或许就是关键!至佑帝早些年受厉平太后教导,清楚一个人敏锐的直觉,乃基於日常的积累和反应,并非完全不可信。
但是一张白纸而已,他翻来翻去的仔细端详,也不觉得有任何特别的。
就在这个时候,何恩身边跟着的内侍怯生生地道:“皇上,奴才……奴才听闻有些密信为了避人耳目,是经过特殊手段掩饰的……这张白纸会不会也是这样?”
霎时间,永庆宫内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内侍身上,就连至佑帝也不例外。
察觉到众人的打量,内侍骤然色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忙不迭请罪道:“奴才多言,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内侍急得满头大汗,无措地抬头看了何恩一眼,眼中流露出祈求之意。
他是紫宸殿当差的内侍,名义上是在皇上跟前听令的,但实际上侍候的人却是何恩。——不然何恩也不会领着他搜索永庆宫了。
何恩对这个内侍还挺喜欢的,内心虽然觉得内侍的确多言了,却少不得要维护一番,他正想什么,却听得至佑帝吩咐道:“何恩,速将赵大均唤来永庆宫!”
“是!奴才这就去!”何恩当即应道,立刻就让这个内侍前去通知赵副将军了。
他将原本想为内侍求情的话语都咽了回去,皇上下了这个指令,很明显是将内侍的话语听进去了吧?
左翊卫的赵副将军,听闻深谙密信暗卫事宜,辨别这张白纸是否异常,不过眼见功夫吧?
何恩想得没有错,至佑帝将赵大均唤来永庆宫,就是要让他鉴别这张白纸!
听了至佑帝的吩咐后,赵大均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将功赎罪,定要使出浑身本领来为皇上解惑。
事实上,他也不用使出浑身本领,在他这种精通各种细作手段的人,在接过这张白纸摩挲几次之后,便发现有些不同了,脸色也越加凝重起来。
这张白纸看起来光洁如新,上面没有一个字迹,但若是细心摩挲,就能感觉到有一些凹凸起伏,很明显别有干坤!
赵大均在摩挲这张白纸之后,还将这白纸就近烛火映照,最终让内侍端来一盆水,将这张白纸浸在了清水之中。
“呀,真的有字……”一直密切观察着赵大均动作的内侍,忍不住再次出声惊呼,眼睛都瞪大了。
听到这惊呼,仍旧在跪着的贺德妃再次瑟缩了一下,觉得寒气从脚底涌至,几乎连跪都跪不住了。
有字……有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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