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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夫里洛夫少校说得对,苏军士兵们缺乏药物。
在沃伦要塞占领德军仓库的时候,他们其实可以搜寻德军的药物,只不过当时没人想过这个,他们只想着最重要的东西……食物。
第三天就有伤员死亡了。
他原本受的只是轻伤……一块指甲大小的弹片穿过汽车的帆布然后扎在他的右肩上,当时他没发觉,依旧举着冲锋枪向敌人扫射。
直到走进沼泽才感到痛,这名战士没把这点伤放在心上,他甚至就用手指捏着弹片的尾部将它拔了出来,然后找了块布将伤口包扎好。
然而,炎热潮湿的环境以及到处都是病菌,很快就使伤口发炎腐烂,就着就开始发烧,第二天拿开包扎的布时其它人就惊恐的发现伤口处已经长起了小虫。
第三天,这名战士在跌跌撞撞的跟着部队前进时,一头栽倒在地上就再也没能起来。
这还不算什么,更恐怖的是第五天,部队在一片潮湿的树林过夜……沼泽地水源充足而且土地肥沃,如果有一片地地势稍高,那么它一定会长满树木和野草。
苏军士兵们甚至还在这片树林里打到了几只野兔,于是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喝到了香喷喷的兔子汤。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没亮起床的哨声就吹响了。
这是加夫里洛夫少校定下的行军习惯。
为了有足够的时间行军,部队总是在天色将亮之前起床做准备,天色一亮就行军,其中休息两到三次,直到天色暗下来看不到路。
这个决定当然是正确的,因为不难想像,沼泽以南也在发生同样的事……德军机械化部队大举向苏军进攻,而且推进速度肯定不慢,如果加夫里洛夫少校一行人走慢的话,走出沼泽还会掉进德军的包围圈。
在战士们整理行装的时候,就发现三名伤员怎么也叫不醒,一探鼻息已经断气了。
这让医护兵感到不解,因为这三名伤员其中一名只是受轻伤,而且三人同时死亡也不正常,于是很自然的就对他们进行必要的检查。
一掀开衣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三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吸满了水蛭,一个个吸得又肥又大还带着红色。
显然,这三人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让水蛭给吸干了血……水蛭在吸血时会往人体内注入一种麻醉剂,使人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几个女兵霎时就惊叫起来吓得到处乱跑,阿加塔也被吓坏了,直到走在行军的路上还在一直搓着手臂时不时还检查是否有水蛭粘在身上。
第六天夜里,当部队找到栖息地并驻扎好后,加夫里洛夫少校就召集几名军官开会,其中也包括舒尔卡。
旁边的篝火在烧着水,加夫里洛夫少校借着火光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道:“我们的位置大慨在这……如果按每天四十几公里计算的话,我们应该已经走了250公里左右!”
这就是深入沼泽的另一个麻烦事……这时可没有什么gps导航,同时沼泽也没有明显的地标,所以无法确定自己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