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很快将原主的一些事情灌顶到姜燃脑海中,陡然而来的巨大信息量让她有些发怔,原来如果她不穿越,男女主今天早上便会冷战,女主根本不管对方,见对方挨了巴掌回来,不仅嘲笑还将他另一边脸也打了,美名其曰对称。
可恶,拳头硬了。
重点是,女主对男主这么不好很大程度是因为她的继父,原主亲生父亲早早去世,她是被继父带大的,那人比她只大十岁,表面上对她很是宠爱,原女主竟然对他暗生情愫,差点搞出小爹文学。
看的姜燃一脸懵逼,而原女主婚前没有见过男主,只是偶有听闻,婚前就不怎么看得上对方,认为他出诊不过是为了接近女人,待价而沽把自己嫁入豪门。
不仅如此,就连结婚坐轮椅都在嘲讽对方,女主虽有心疾,却只有病重时才需要轮椅,那把婚扇也是自己懒得拿才让人家一直举着。
太毒了,真的太毒了,不喜欢有本事不结婚,结了又磋磨人家,简直有病。
“只是,现在楚歌会不会认为她之前坐轮椅怠慢”
不远处的一间屋子,楚歌的小童阿信扒在他耳边说话,“公子,我在院子里走了一遭,打听到妻主她心疾没有那么严重,坐轮椅怕是为了羞辱咱们”
楚歌眼神暗了暗,从昨晚的表现来看,对方身体真的没有需要坐轮椅的地步
“妻主不像不喜欢我的样子,她今早还关心我的脸”
阿信也有些犹豫,不知道事情为什么这样,只好小声地说道“我们先注意点,时间长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楚歌长这么大没真的接触过什么女人,何况是这般亲密关系的妻主,昨晚他的手无意中碰到妻主的胸部,吓得他魂都快要没了,整个夜晚让他在海浪上浮
浮沉沉,刺激得他根本不能思考,满脑子是羞人的场景。
妻主那般亲吻怜惜,应该不是嫌弃他的,难道这是寻常人说的女人床上的话不能信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安
姜燃吸收完记忆,像霜打的茄子默默出了书房,之前犯下的错必须的想办法弥补,否则会成为两人之间的刺,要说怎么弥补她暂时找不到好机会,但今早打人的下人,绝对是不能放过的。
她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去了继父的芷兰院,刚走没多久,楚歌的小童便给他通风报信,“公子,妻主大人她去芷兰院了,带了好多个下人,情况不太妙啊”
楚歌此时正拿着本医书再看,医书能让他心静下来,刚刚平复的心情被阿信的一句话又挑了起来,一个奇异的念头出现在心中莫非妻主是给他出气去了
姜燃气势汹汹的样子自然引起很多人注意,尤其那位心机深沉的继父,而她要对付的那人,就是他的贴身侍人。
芷兰院原本是女主亲生父亲的住所,起初这个院子被继父占去还有不愿,后来竟然被洗脑了,但她不是原女主,没那么好忽悠,那个贴身侍人必须赶出去,这是她的态度。
姜燃进了院子之后,里面已经演了一出大戏,正等着她这个看戏人到场才能进入戏剧高潮,那名下人正跪在她继父跟前,左右开弓扇自己巴掌,她默默打量里面的局势,原来对方是想以退为进啊。
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堂上坐着的男人,那人看起来不到三十,模样生的很俏,眼眸含情露出慈爱的目光,他手中扒拉着一串佛珠,明明不是什么好人,却非要装的慈悲为怀。
“然然来了,这仆人心浮气躁擅作主张,早上那事父亲没有及时拦下,正罚他在这里反省呢。”
若是以往的女主,必定认为他为她着想,何况她本身也不在意楚歌,认为对方一定是不懂规矩才会挨打,便摆摆手将此事了了,随即赖在她继父这里,也不去关心自家的产业,更不关心自身的功名。
这时楚歌也已经到了院子外面,他跟姜燃不一样,姜燃来了不需要什么通传,而他需要等里面的人放行,但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能够听到前堂的声音。
姜燃“不必如此麻烦在这边自醒了,惊扰您休息。”
这话说完,楚歌跳动的心往下沉。
堂上的男人露出点点笑意,就听她接着说道“把他送到庄子上吧,免得他给您带来晦气。”
远处听闻此话的楚歌,心瞬间活了过来,点点喜悦被他藏在担忧的眼眸中。
堂上的男人笑容有短暂的凝固,随即笑道“为他费心做什么,就让他留在这里伺候吧,也跟我好些年了,送走了不太习惯。”
姜燃还等着去楚歌那邀功呢,自然不同意他轻拿轻放,“这人以下犯上都敢打主人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别的府上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让人知道还不得觉得咱们府上规矩不行。”
跪在地上的仆人哭哭闹闹的,扇巴掌扇的更用力了,嘴上不断的求饶。
原女主的继父,脸上闪过不快,以往他这样的表情,女主就会妥协,姜燃就跟没看到似的,继续捅刀子,“继父这些年来管家管得还不错,可别让一个小人毁了名声,打主子的事情太没规矩了。”
打主子确实没规矩,但这个仆人敢打是因为他暗中授意,不压下这个新嫁郎,以后站稳了脚跟,肯定跟他抢管家权。
他出身小门小户的,根本够不上这里的正室,仗着年轻美貌使了点手段才当的填房,自然不舍得放权。暗地里还勾引过这个继女,可谓是风骚老狐狸了。
老狐狸没说话,在堂上扒拉着佛珠,见姜燃这是铁了心要送这仆人走,心里头闪过多个念头,这才刚刚新婚就知道为男人出头,果然女人就是肤浅,睡一觉比什么都好使。
他见躲不过,摆了摆手道“就随了你的意吧,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时外面通报新女婿过来了,他刚刚被下了面子,还折了个下人,只当他过来是看他笑话的。
偏偏这时以往对他殷勤的姜燃看都不看他,只一脸喜色的看向屋外。
“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