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以前的了空就来芷兰院,如今怎么请安都不愿意来了。”
时间安稳过了一月,楚歌在府内可谓是站稳了脚跟,姜燃特意给他要来了一部分管家权,除却白日里要去医馆,他的任务更重了。
按理说新婚一个月,一般开始分房睡了,主夫有单独的院子,不需要跟妻主
天天住在一起,可姜燃压根不让他离开,仿佛一只大型犬上身,黏人得狠。
这一个月来楚歌仿佛过在梦里一般,本以为成婚了最多不过是相敬如宾,哪能想到得这般宠爱,他看到下人们无意中透漏出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
一边处理账本一边忍不住想妻主在做什么。
阿信小跑的来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公子,今天在外面我看到夫人跟一个男子相谈甚欢,那男子长得挺拔俊秀,腰间还别着一把剑,一看都特别野,不是善类啊”
楚歌愣了一下神,下意识的反驳道“妻主没跟我说过纳侍郎的事情,那人或许只是朋友”
阿信“我离得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夫人没有这个心思,架不住有些男子自己想啊越是温润的世家小姐越容易被野性难驯的男子勾引的”
楚歌继续看着账本,但始终看不下去“你这都从哪里学来的经验之谈我们再等等吧”
阿信急道“我的公子唉,这怎么能等呢,你至少也要打探一下对方的虚实,探探夫人的口风啊万一来个嚣张跋扈的侍郎,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阿信将他家公子这一个月的日子看在眼里,浓情蜜意的再完美不过了,他倒不是信不着姜燃,而是信不着外面那些孔雀开屏的男子,谁不知道这些男子表面贞洁,但凡遇到好一些的女君,那勾人的手段多得是。
他家公子这与世无争的模样,怎么可能斗的过人家
楚歌原本的好心情散得一干二净,浓浓的醋意从心底升了上来。
“我现在有些烦躁,你让我先想想”
阿信点头告退,将手头的事情忙完,暗地里去打探打探那男子的底细了。
姜燃在外面还不知道自己跟江方扬相见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如今的江方扬对她已经非常信任了,毕竟她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废了很大的功夫,事情离成功已经进行了一半。
她道“江公子在刑部日子过得怎么样”
江方扬眸光闪闪,看向眼前令他心动的女君,谈吐文雅,性情温和,他原本立志便是做官,如今虽女子为官居多,但男子也不是完全不能当
,不过数量上稀少罢了,刑部是肥差但同时也容易得罪人。
他虽为世家子可家里资源并没有倾斜他,只是给他钱财,不给他为官的资源。
原本是需要些运气才能有机会领点差事,可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看到他的处境,竟然帮忙举荐。
为官要么科举,要么就是世家举荐,他如今终于领到了满意的差事,虽职位不高,只要给他机会,慢慢地会爬上去的。
“琐事虽多但过得充实,多谢女君帮忙,但凡女君有用的上的,都会尽力而为。”
姜燃笑笑,没说什么帮忙的事情,反而家常般的闲聊道“是公子本身有才华,才能被上面慧眼识珠,不像我身体不好只能宅在家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女君自谦了,我见你平日里虽体弱些,身体似乎也可以”
姜燃笑道,好似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哪里哪里,公子不知我有心疾,只能修身养性,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她低下头看了眼面前的茶杯,袅袅升起的白雾给她镀了一层滤镜,垂眸之间让人看不清神色,说话时轻轻叹了一声,语气比之前略轻松“大概是老天不忍我操劳,不让我如常人忧思随意,一旦想的复杂了,胸口便疼痛难忍呼吸困难,仿佛提醒我人世间多纷扰,闲事莫管”
江方扬闻言却不如她轻松,暗地里露出心疼与不忍的眸色,“女君确实该一生无忧。”
姜燃见聊得差不多了,将系统整理的资料透漏出一部分出来,“公子如今刚刚上任不久,如果有好的案件能让你政绩好看些,恰好我知道一点”
她通过复盘得到的结果,将楚歌的仇人之一拎了出来,“这人有些问题,公子注意些必然有所收获。”
江方扬抿了口茶掩饰微微的失态她明明不该忧思挂念,却还是帮我想着上任的事情。
心里头像有一缕光肆意张扬的照进来,照散他前些年无趣枯燥的人生。
无法控制地多想对方衣着华贵,可见在家中备受宠爱身份不低,从对方帮忙递交推荐信来看,人脉广而精,举止做派不是商人,家底却丰厚有权,这样的贵女不缺男子爱慕的,哪怕她有心疾。
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她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