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屋子里互相怼了起来,气的主人格直接精神压制,反正到了白天他更厉害些,才不要跟那个混蛋吵架。
除了楚歌这边心神不宁,江方扬那边也没好哪里去,他一夜未眠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床顶的纱帐,脑海里闪过无数次的相遇,以及对方温柔的话语,哪一点都让他心生欢喜,可他怎么能去做侍郎呢就算是他同意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仿佛是一个无解的话题,他甚至没有想过给人家当侍郎人家会不会愿意,毕竟以这个时代的思想,他这个身份去当侍郎,对方根本不会拒绝
思路渐渐转回跟他对招的男子,“那人如此毒
辣,她怎么会喜欢呢也是,娶夫大多时候不过父母之命,不见得是她自己的选择,终归是他来晚了”
好不甘心
平日里清澈的眸子像被丢进了一桶墨,逐渐被暗色侵染,幽深的看不见喜人的光亮。
漆黑的墨汁滴到宣纸上,姜燃来到古代没有平时喜欢的娱乐项目,在这个世界逛了一阵逐渐乏味,唯一喜欢的小夫郎白日里还要给人看病,书架上的古籍枯燥无比,果然没有事业加成,人活得就没有意思。
跟一条咸鱼一样,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忍受这般乏味的人生。
不对,也不乏味,从系统得到的资料来看,原主每天都会去芷兰院搞她的小爹文学。
就因为这件事,导致她没事绝不踏入芷兰院,就当避嫌了,可万万没想到,安静了些日子的芷兰院反倒来找她了。
看着眼前继父跟前的小侍,低眉顺眼的过来通知道“小姐,主君找您有事相商。”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她瞧着这位贴身侍从,模样平平无奇,看来这个继父心机不小,自己身旁的小侍长得都不怎么样,估摸着怕被抢了风头,而给原女主安排的小侍,模样可比这位出挑多了,怎么也算了清俊,这位只能说不丑吧
姜燃没有为难下人的习惯,也好奇这位继父今个怎么想起来找她了。
来到芷兰院的时候,院内正热闹着,后宅来了客人,正在院子里赏花作画,她不认识这些人,而且男子很多,以这个时代的规矩,她不该过去掺和,只微微偏头好奇地看了一眼,十分守礼的去了正堂。
堂上那是老狐狸如以往一般捻着个佛珠,见他来了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他左手边坐着个年纪比他大些的男子,是他的闺中密友,两人氛围很好,她简单的见了礼,便不动声色的等待这人找她来的意图。
继室汪景见她乖觉,也没看轻她,只因前些日子她发送仆人的事情便可知嫡女到底是嫡女,骨子里还是不好惹的,说话也亲切了些“然儿身子不好,只一个主夫却还天天往外跑,没空照看我家这唯一的女儿,我这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姜燃心中一阵恶寒,表面上只说了句“辛苦父亲。”
她偷偷拿眼看向他身旁的闺中密友,见那人也露出心疼之色,又是一阵恶寒,这老狐狸把她叫过来,难道就是让人知道牌坊立的好,是个贤夫慈父吗她才不信呢
事情有些反常啊
继室汪景唠了几句家常,挤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渐渐步入正题,姜燃看着他慈眉善目说出诛心之语,就仿佛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般,让人不寒而栗。
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给你挖坑,还一副你不要不识抬举的表情。
汪景“然然这些日子属实遭罪,身边没个体己人,为父之前赐予你的内侍着实不中用,这些日子里为父因这事着急上火,总觉的愧疚,思来想去便小办了个赏花会,招来真正体面的小公子,那些内侍确实上不得台面。”
姜燃脑海中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合着她结完婚了还是要被逼婚
院子那些小公子都是为她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