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早上是骑着一匹马走的。
很讽刺不是?
这么大的一个基地,竟是找不出一辆还可以行驶的汽车,更不用说更加娇贵和便捷的其他现代化的设备了。
方向也不是去上京,更不是去任何城市,而是前往一个灵性虚淡的中转站。
好在这匹马是觉醒了的,自然是神俊无比,速度快的就像一只全力奔驰的猎豹,并不比专车慢多少。
但滋味就差的太远了,时间不长,杨澜就被颠的头晕眼花,两只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
专员催促的急,从早上一直奔驰到中午,才在一个荒芜的河边停了下来,做了短暂的休息。
“为什么不去兰都?”
杨澜看着地图上的路线标识,疑惑的问。
专员苦笑道:“西南的城市都不保险,交通工具都存在一定的隐患,您可是现在的希望,上级要求我们要稳妥,就只能先去这里了。”
“怎么,最近的事故很多?”
专员犹豫了一下才说,“空难事故,列车出轨事故都有不少,最多的还是高速公路上的意外……所以,只能这么办!”
杨澜没想到,事态已经这么严重了。
金属的诅咒之花,现在有了个学名叫做“不明形态的金属灵性化侵蚀反应”,私底下叫什么的都有了,有的人称它是“毁灭之火”,有人叫它“银罂粟”,还有什么金蔷薇、银蔷薇之类的。
但仅仅是诅咒之花,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灵性的大面积爆发,造成的动植物的大繁衍、大繁荣。
这次不再是局限在特定地点,或者是可以接受的程度,而是只能用妖异来形容。
一夜之间,被毁灭的植被就会重新生长,生长过程被加快了几倍甚至十几倍,失去了常识,完全看灵性的浓度。
杨澜的阻断剂,让最高层看到了希望,如果不是她身处的这边太“危险”,专机早就到了。
中午休息了一会,一个小时不到又全力赶路。
经过一下午的奔驰,总算是远离了群山与原始荒原,呈现在面前的是,面目全非的农田。
杨澜脸色沉重的从马屁上下来,指着农田里的作物问:“这种的是什么?”
专员一脸复杂的说,“高粱!”
高粱!?
杨澜抬起头,看着一颗颗像小树一般粗壮和高大的高粱,问:“粮食生产受到威胁了吗?”
“恰恰相反!”,专业说,“以后我们就有像冬枣那样大的麦粒和稻谷了,增产十倍不止,不是梦而是现在。”
“没什么副作用?味道怎么样?”
“味道很不错,我吃过,至於毒副作用……还没有检测出来,就等您了。”
杨澜点了点头,重新上马。
再往前就接触到面目大变的种种农作物,田地里,根本就没有精耕细作的样子,杂草是除不尽的,农民已经放弃了努力,无数小动物在里面生存和繁衍,道路荒芜的不成样子,水利设施披上了绿衣,沿途所见的房屋充满了原生态的野趣。
田园诗歌!
多少人向往,多少文人墨客歌颂?
现在它来了,以这种速度,这种规模,这种不容拒绝、不容抗拒的形式。
很多人对此忧心忡忡,简直以为就是世界末日开幕。
再往前,就是城镇,就是省道、国道和高速公路。
引以为豪的基础设施面临极大的打击,就算没哟诅咒之花,生命和绿意的见缝插针也让隐患遍及全国,简直没有地方可以幸免。
两天后,中转地点总算到了。
一片曾经的戈壁滩上。
就算如此,着名的盐硷地和贫瘠沙漠化严重的土壤,也出现了回归现象,只是相对来说,这里到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