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只能是点到为止,毕竟是人家的族内的隐秘。
婚礼结束,两人在皎洁的月光下结伴而行。
狐贞贞有着异以往常的沉默,一路无言的将马亮送到客舍附近。
门户前,凉风习习,长廊下水波泛着月光的倒影,天上、水中的两个月亮都显得朦胧,朦胧的有些不真实,就像是存在某个伤感而凄迷的梦境里。
马亮叹了气,说:“刚才是我唐突了,抱歉。”
“道友不必自责,这是贞贞自己选的路,以后就是有什么天谴,也无怨无悔。”
“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本可以逍遥自在,却偏偏为自己套上这样沉重的枷锁。”
“这是贞贞与生俱来的责任,道友不必说了。”
“……最近谈的如何?”
“……很顺利,说不得,以后要叩扰道友良多了。”
马亮笑道:“我是求之不得的,一直都是你招待我,怎么也该轮到我做一次东道,好好招待招待你一次,才算扯平不是?”
狐贞贞苦笑,说道:“恐怕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些许时日。”
马亮的眉头一皱,说:“那是多久?”
“一年总有两三个月吧,这叫“等价交换”……毕竟我们也没什么说的过去的东西可以提供的。”
“这两三个月,他们要求你做什么?”
狐贞贞摇头,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左右不过途径、序列、魔药的那些事儿,贞贞最大的价值不就体现於此吗?”
“他们要求你加入到女娲工程?”
“不知道……女娲……为什么要用这么一个“不尊重”的名号,女娲娘娘可是人族之母,那可是圣人啊,如此看来,人世间的一切实在是超出贞贞想象。”
“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这超出想象事儿还有很多。”
“贞贞是近乡情怯,以前可是羡慕红尘,只想去人世间走走看看,现在突然有些害怕了……”
“放心,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
说道这里,一对提着宫灯的狐女找来了,狐贞贞连忙收敛神色和马亮告别,转身向侍女们迎了过去。
马亮看着她们远走的背影,眼神闪烁了几次,突然沉声开口,“出来吧,你要躲着偷看多久。”
话音一落,一道银白宛如闪电的身影从空中射了下来,在马亮身边滴溜溜的一阵旋转,落定后,化作小隐身形。
“好哇,我们都在心急火燎的,爸爸你倒是会躲懒,跑到这里谈情说爱起来了。”
马亮听得眉头一皱,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不是让你看家吗?偷偷跑过来干什么?”
小隐的嘴巴掘的老高,委屈的说:“一见面就骂人家,爸爸不想看见我,我走好了。”
马亮对她的把戏已经形成免疫力,闻言一动不动,小隐做势与飞,发现他没有点挽留的意识,这下就真的委屈了。
只见她两眼一红,泪意上涌,一双美目满是受伤和惊恐,一副被遗弃的无助和脆弱,哽咽的说:“爸爸不喜欢小隐了,爸爸讨厌小隐了,我知道了!”
还有一招对马亮还是有用,明知道表演的成分巨多,他还是软化下来,将小隐拉住,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肩头,说:“行了,以后少来这套……我问你,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当然是出事了,还是大事,人家刚准备说,就被爸爸劈头盖脸的……”
“快说,什么事儿,是不是小喵出了什么状况。”
“我就说爸爸现在最着紧的是她吧,小隐都变成讨人嫌了。”
马亮又是头疼又是无奈,不得不柔声安抚了几句,好歹先将她哄高兴再说,要不然,这样的痴缠可就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