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我们没本事呗。”肖老嘲讽道。
“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何建看着叨叨个没完的两人,心里又酸又涩。别人都是天才、好帮手,到了他这边都是些什么猪队友啊,想想就生气。
赵莽和肖老不知道自己被同伴嫌弃了,两人同时回头看着何建,“现在怎么办”
何建低声道,“我们必须要分工合作,不然今天大家都得玩完。这样吧,我去压住那个小天师,你们俩去对付吴家那个大少爷,能生擒最好生擒。看那小天师护着他的劲儿,应该很看重对方,有了吴大公子在手,我们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赵莽笑了,“只要你拖住那天师,抓个人对我们而言还不容易”
肖老拄着拐杖,愉悦地敲了两下地,“这个方法好,我们学了几十年的邪术,不信还收拾不了吴大公子这只菜鸟。”
被认为是菜鸟的吴蔚,看着向自己迎来的两人,皱了皱眉。命行役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愣是没让他们把自己和吴蔚分开。
有命行役特意防着,赵莽和肖老二人根本近不了吴蔚的身,计划还没开始就破产,何建气得差点吐血。
再次退回来的三人,赵莽骂骂咧咧道,“老何,你这方法不行啊。”
肖老抹了把脸“这天师,怎么这么难缠”
何建回头看了眼容广元和江亚童,两人被命行天和陆惊压得谁都能看出他们正处在劣势中,自顾不暇。想来个远水救火都不行,何建无奈收回视线,而这一收,刚好就看到了远处的小道士和小和尚们,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似是想到了什么。
何建朝着赵莽和肖老示意了一番,“抓住那些小孩。”
赵莽肖老会意,两人立刻就冲向了小道士和小和尚们。众人一直防备着他们,在他们过来时也没有手足无措,但到底实力不济,眼见着就要败下阵来。
不用命行役和吴蔚前来救人,几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锁链就捆
住了赵莽和肖老。地府其他的阴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刚才的手链,就是这些阴差的手笔
再次计划落败
何建见此,差点咬碎一口白牙,不过错眼间看到吴蔚终于和命行役分开了一段距离后,眼前一亮,想也不想,就朝着吴蔚掷出了法器。
何建兴奋地笑了,“这次看还有谁护着你”
吴蔚抬眸看着逐渐逼近的法器,不见分毫慌乱,反而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地解下了手腕处的铜钱手链,然后嘴里念了一句咒语,铜钱手链上就发出了一阵金光。再看他时,他已经被浮现在空气中的金色铜钱虚影给团团护住。
何建就这么地看着自己的法器“duang”的一下给弹飞了出去,连带他的小心脏。
对方是天命之子吧,这都能转危为安
最重要的是,有法器就算了,在他们眼中的菜鸡还用得风生水起
难道是他对法器有误解不是说好的普通人用不了吗而且这玩意不是还得靠练吗不努力就是玄门中人都不一定驾驭得了但现在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说好的菜鸡竟然是大佬
何建心里疯狂叫嚣,恨不得丢下法器不玩了,这还怎么搞
吴蔚看着飞回到掌心的铜钱手链,不禁感叹命行役很有先见之明,在来时就早早把法器给了自己。没有这法器,何建刚才那招吴蔚还真没十足的信心能招架得住,毕竟他再聪慧,也只是刚踏入玄门不久。
想到这里,吴蔚不由得回头看向了命行役,心想这人是不是早有所料。
一直注视着吴蔚这边情况的命行役,在与他对视上的那一刻,扬了扬眉,弯了弯嘴角。
吴蔚看着他这表情,越发肯定心里的想法,这人就是早算好了一切。吴蔚一向觉得自己智商不低,但这会儿,却忽然感受了被对象智商碾压的无力。
容广元那边的战况也到了尾声。
容广元再厉害,也不是魔王级别的陆惊对手,完全被吊着打。命行天看着被打得满地滚的容广元,莫名觉得来时把对方当一生死敌,担心这是场恶斗的自己真是傻逼。
“噗”
容广元被陆惊的锁链甩到地上,口吐鲜血,想爬也爬不起来了。
“咳咳”
容广元不住地咳嗽,已经连抬手捂下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脸灰败,似乎已经认命。江亚童也非常的狼狈,此时跪坐在地上,扶着容广元,满脸怨恨地看着命行天等人。
命行役那边也已经把何建三人收拾掉了,他们三个现在都被用铜钱手链给捆成了粽子,扔给了旁边的小道士和小和尚守着。
见命行天那边打完,命行役和吴蔚就走了过去。
命行役“爷爷,容广元怎么处理”
命行天看向陆惊,陆惊说道,“摄魂押入地府受审。”
命行天甩了下锁魂链,“动手吧,我还想回去吃饭。”
听到命行天这话,陆惊再无半分耽搁,立刻就走向了容广元,先是用锁魂链锁住了打算反抗的江亚童,接着抬手放到容广元的天灵盖上,就想这么硬生生地把对方的魂魄拽出来时,异变发生
“想抓不可能”
原本以为已经毫无缚鸡之力的容广元,身子突然一转,拉过了被锁魂链控制而动惮不得的江亚童,就这么硬生生地在摄魂大法下和自己调换了
江亚童双眸大睁,里面有不可置信、有伤心、却独独没有恨。而伤心这些情绪只是一瞬,当她看见容广元远离了自己后,眼里更多的是释然,放心和爱。
摄魂开始,就不能停。
陆惊即使想收手,也已经不允许,所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广元利用邪法蛊术,招来满地的毒虫,与众人拉开了距离。
“有毒,不能让它们近身”命行役拉过吴蔚,然后一纸火符就烧了他身后扑来的毒虫。
“可恶。”命行天甩着手上的锁链,灭了一群有一群孜孜不倦,杀了又来的毒虫。虽然毒虫伤害不了他,但也纠缠住了他,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命行天脸黑成了煤炭。
容广元抹掉嘴角的血迹,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就好好陪我的小宝贝玩吧”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江亚童,利用邪法就准备遁逃
命行役眼一眯,一道气就打在了容广元身上。
“嘭”
容广元被击退数米,趴倒在地上,身体应该已经到了极限。可惜他是真的能忍,全身骨头都震碎了,他还是咬着牙捏碎了手中的藏匿符,成功逃跑。
看着消失的人,命行役有些失望。
江亚童这边,魂魄已经从身体内被提拉出了大半,等完全独立在空气中时,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情。
魂魄抽离身体,江亚童就晕了过去。陆惊看着晕了的魂体,只能冷着脸把她揉成了球,塞到了一个瓶子中。容广元跑了,不代表她就不需要赎罪了。江亚童罪孽不浅,照样得带回地府去。
好不容易把毒虫全灭的命行天,气得不行,“我就该早知道,容广元不可能坐以待毙。”
命行役感慨“这人也是能忍,那应该是他最后一招杀手锏,没想到憋到这个时候才用了出来。”
吴蔚道“他在打斗时或许就猜测到自己不是命爷爷和陆哥的对手,所以以弱示敌,伺机而动,这种人委实可怕。”
“他现在也是强弩之弓,经此一战,伤势严重,实力大退,没有几年根本缓不回来。”陆惊走了过来,“邪修基地我们也知道迁移到了哪,白云寺的人现在应该已经把里面的邪修全部抓住。或许还有些漏网之鱼,但容广元没了大本营,东山再起完全不可能。以如今的形势,容广元藏不到哪里去,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邪修基地里留守的邪修成员,在半个小时前,被突然造访的白云寺上千僧人打了个触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全部凄惨地被俘虏了。
这回白云寺能这么成功抓获邪修,全靠命行役的血咒和容广元帮忙,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容广元。
容广元为了不被命行役发现自己,卖了快两百多个邪修出来,然后这些人全都被罗赤他们抓到,经过一一审问,就这么给他们问出了邪修基地的新迁移地,也就有了这巢穴被围的一幕。
也是因为人员大量召集去找了邪修基地,所以之前那个小和尚释放了信号符后,白云寺的人没来,却来了命行役几人。
而命行役等人能这么确定小和尚这边遇上的就是容广元等人,完全是因为容广元几人在进入海市交界的时候,就有阴差发现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个道理不仅容广元懂,命行役更懂。
在容广元还在为了血咒的事情放血的时候,命行役已经让命行天派阴差去了海
市守着。小和尚发送信号符时,其实命行役等人已经坐上地府的高速列车,在半路上了。
这次虽然被容广元逃了,但可别忘了,他身上还有命行役下的血咒
他可以继续放血,继续利用“替身”模糊自己身处之地,以图混淆视听。但一个受伤的人能放多久的血这不过是一场缓期徒刑而已。
被锁在笼子里的鸟,始终插翅难逃。
第二天,道协佛协的人就倾巢而出,只为抓住容广元。
就这样在大家你追我赶,你躲我找下,时间缓缓过去了三天,来到了吴念的生日。命行役和吴蔚暂时放下了追捕容广元的工作来了西南,准备和吴家人一起庆祝。
只是谁都没料到,这个生日会过得那么的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