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袭击的逃荒民众莫约百人,随行的五辆重型笼车则载着他们的全部家当。
此刻其中两辆已被掀翻在地,几十头如巨大虫蛹般的土怪趴在翻倒的笼车上,贪婪吞噬着笼车中倾倒出来的农用铁器和其它的金属物器。只见几名手持火把石斧的壮丁吼叫着冲向笼车,用搞用踢用撞地驱退着爬过来的土怪,拚命抢救着笼车中的贵重物资。
很快的,装着铜判的钱箱被翻了出来。
聚落民们见状发出欢呼,然而高纯度的金属元素却顿时引来土怪们的注意。
土怪一个接一个地朝抱着钱箱的男子窜去,奔逃中的男子很快被扑倒。眼见着土怪啃向聚落仅存的积蓄,急红眼的男子举起手上火把狠戳着土怪。火把对土怪没有杀伤力,倒是被激怒的土怪朝着男子放出一击土刺。
“土刺”是土怪的属性技。
土块构成的尖刺论威力比岩刺要差上许多,训练有素的盾兵能轻易挡下来。然而对既无盾牌也无铠甲的逃荒民来说,那却是足以致命的一击。被土刺贯穿胸腔的男子向后倒去,手中钱箱滑落地面。土怪们追逐着从钱箱撒出来的铜判,蜂拥过去把男子连同钱箱一并淹没……
诸如此类的场景,在袭击现场不断上演着。
为守护聚落资产,聚落民们用土制武器拚命抵抗着土怪群的侵蚀。要说的话,假若放弃那些器具资产,聚落民们大概也能逃过眼前的劫数。然而在自然环境异常严苛的乘黄地,失去耕地又失去资产的他们,差不多也就等於和希望绝缘了。
一旦沦为流民,男人或许还能靠着力气在本城赚到点饭钱,女人恐怕就只能出卖身体了,至於老人和小孩的下场则更难乐观。与此接受那看不到希望的凄惨未来,还不如团结起来跟荒怪拚到底。
黎阳民风素来刚烈彪悍,逃荒民中时不时会出现跟荒怪拚到聚落团灭的惨烈先例。不过站在黎阳掌府的立场,邬言断然无法允许这般情形在眼前上演。
……………………
“寒羽,你带五骑去掩护妇孺,其他人随我去拦截荒怪!”
逼近现场时邬言下达指示,骑兵队随即一分为二。
五名骑兵跟女将寒羽往左侧去掩护逃难的妇孺,剩下十五骑则随着邬言奔向侵蚀笼车的荒怪群。前次大战时羽骑营曾跟随邬言英勇奋战,此时配合起来倒也毫无生涩。
数百计的土怪在林地边缘结成有如鼻涕虫般的长阵,骑兵们架起了重战戟,瞄准鼻涕虫的侧腹横切过去。凭借着高速奔驰赋予的惯性,重战戟轻易刺进土怪不甚坚固的身躯,有的甚至将其拦腰切断。
失去形体的土怪化成地上蠕动的土块,次瞬间便被锤头鸟的钝足给踩碎。
一轮冲锋击碎了十多头土怪,骑兵们趁势逃荒民与土怪群的中间,频频挥起战戟刺向土怪。失去速度加持的战戟没法再轻易切开土怪,但这时候骑兵们的战戟顶我只起到牵制作用,真正发挥威力的却是他们的坐骑。
锤头鸟不仅有着强劲足力,还以那形似攻城锤的巨喙而得名。野生锤头鸟用那巨喙来凿开比铁还硬的坚果壳,而经过训练的军鸟能更有效地利用巨喙,在近战时发挥出媲美灵武的破坏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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