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郊区,地下室,幽暗,无人管制。
这个地方是她找来的,在f区混过的她很清楚,出现在哪里的尸体不会被有人管。
他走在地下室的走廊里,这里连灯光都是昏暗潮湿的,他能听见黑暗深处传来的滴水声以及某些生物细细簌簌的动静。
相比于abc区整洁的街道,这里就很有那个末日之后的废土味了,简单的脏乱差都不足以形容这里。
每走过一段距离,他就会看见零星的血迹和黄褐色污迹,恶臭使他掩面快步走开。
“”
突然间,他看见一床又脏又臭的被褥以及它的主人一个面露饥色骨瘦如柴的人,就坐在走廊的右侧,身上随意地挂着被褥,露出大片皮肤,分不清是他是觉得冷还是热。
只有当他经过这个人时,这个流浪者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才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色彩,然后用如枯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神打量着他。
这样的人,已经死了,只不过还没有埋。
他依旧面无表情。
这才是孤城,天堂与地狱共存,但天堂是天堂,地狱是地狱。
很快,他就找到了她所说的那间无人居住的地下室,她说,住在这里的流浪者,在上个冬天冻死了。
但孤城的冬天并不冷。
他推开门,她就在里面站着,目光始终锁定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
“唔”暗色灯光下,手脚被拷在床上的秃顶男人满脸惊恐、拼命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男人的嘴被封上,也说不了话。
她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的目光怔了一下,然后不断地摇头。
“那就好。”她居然笑了,然后目光冰冷地看着男人,“知道我为什么封上你的嘴吗其实,我很想听听你的惨叫。”
“就像是,你没有给过往任何一个受害者求饶的机会一样”她答道,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我也不准备给你求饶的机会。”
语罢,她走上前,但是被身边站着看戏的他拦住。
“等一等。”他拦住了她。
秃顶男人仿佛看到了唯一的希望。
“我带了一点礼物。”他接着说道,走上前,给病床上的男人扎针,一头刺入血管,另一头连上一袋药水。
然后,他又取出一支针剂,在男人惊恐的目光里注射进去。
“这是生理盐水。”他指着这一袋透明药水,“它可以让你扛得更久一些。”
“这是肾上腺素。”他晃晃手中空掉的针管。“它可以让你的神经更加兴奋,你的神经会贪婪地汲取每一刻的痛感,你将不会为此感到麻木。”
他温文尔雅地对她笑道“接下来,到你了。”
随后,他走出房间,小心地带上门。
一小时后,她呆呆地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等候的他。
“处理完了”他问道。
“嗯。”她答道。
她拿出一个盒子,“他用这个买命,里面是黑银,一斤的量。”
“有人委托收集的。”她继续说道。
他接过盒子,“行,我知道了。”
“哒”他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接住应声晕倒的她。
他在她的耳边说道,“当你醒来,你会发现仇已经报了,而你会忘了今晚的所有细节。今后,你的苒姐将会是你前进的动力,而不再是你的桎梏。”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