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点点头,也乐的前俯后仰:“我就说么,哪有个男人把自己弄的油头粉面的。还抆那种难闻地要死的香水。人熊就是人熊,身上虽然臭,可毕竟是自己种族的标志,怕个屁么。”
司徒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德尔克,那个娘娘腔正气的咬牙切齿,估计琢磨着放下架子要自己杀杨浩呢。司徒海没有作声,他等杨浩再说下去。
“而你,醉猫司徒。你和那个娘娘腔一样,你是个没有资格的人。”杨浩说。他说的一本正经,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去看司徒海。
“我没资格?”司徒海纵然是泥菩萨也有几分泥脾气,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双手还在胸前,说第二个字时,锈剑却陡然握在了掌心,动作快到连眨眼都来不及。
而等这句话说完,司徒海地剑招已经递出,他这一招,并不是射向杨浩,而是对着天空,那一小块碧蓝的天“天错!”司徒海吐出这两个字,那锈剑便已冲天而起,磅礴可比海洋的气势,瞬间掀起了气浪,让这周围的白骨全都席卷了起来,刮的杨浩身上疼痛难忍。
不过杨浩却一动都不动,宛若没有感觉到。这并不是杨浩的定力好,而是他被震呆了,这个家伙被彻头彻脑的震呆了。
司徒海那一剑是对空而射,当
然不是射空,剑法如神到他那种地步,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对手,他根本就已经是把天当成了敌手。
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是可以与他为敌地。强到如同帝国皇帝这样的一世枭雄,即使可以驾驭飞船称霸宇宙,但却亦无法与天为敌。因为天代表的是命运,是一种人类永远也无法抗衡的力量。
但司徒海却就有这么大地胆子,他也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一剑刺入天空,竟真的如同刺中了天空的痛处,在苍天之上,炸响了一道黑色的雷。
雷是一种声响,通常人们只可以听到而没法看到。但这一次却截然不同。当“天错”划入天空时,真的炸响了黑色的雷,杨浩除了能听见沉闷和连绵不绝的雷鸣之外,整个人的眼前都有些黑暗,甚至天空都暗了下来。
而天,竟蓦然划成了两半。那一块蓝色的天空,就好像是蛋糕或者玻璃一般,被一分为二, 真的象是让司徒海给刺破了刺断了刺伤了。
虽然这景象只存在了不到一秒锺而已,但这惊天动地的情形,却足以让人震撼一生。杨浩说不出话来,他身上的每寸肌肤都留存在震惊之中,甚至连呼吸声都带着不可思议的沉重。
杨浩知道自己和真正的剑术高手有差距,但却从来不知道,差距会这么高,那简直就是神和凡人之间的差距,而杨浩现在所学的招术,比小孩子之间的戏耍还要可笑。
而真正可笑的,却是使出这伤天一剑的人,正是杨浩现在所面对的敌手。或者说,是正要杀杨浩的杀手。
“我没有资格?”司徒海的锈剑又回到了腰间,“嗯?”
空气都沉默了,就好像遍地的白骨一样的沉默。德尔克那么自恋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躲在旁边不再说话。整个天空,整个大地,整个默然的黑色的石头圣殿,都用自己的方式,拱卫着司徒海。放下酒瓶的司徒海,至少在这一刻,再也不是个醉鬼,而是真正的剑神,他的身躯,可以在天地之间任何地方都挺立的笔直。笔直笔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说他没资格?敢这么说的人唯一下场,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