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给医生好好检查。」
「我不要去医院。」她不想表现得太孩子气,但是她真的不要去医院,因为她没有多余的钱可以看医生。
不过她不会让他知道的。
她只会更加恨他,把一切的委屈全都归罪到他的身上。
严訾星看着她一张漂亮的小脸被打成猪头般,他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叶慈本以为他会很残忍的跟她吵架,但是他并没有,只是抱着她坐进他的车子里,听到他向司机低声且威严的命令着,「回家,另外,打电话给阿生,叫他带医药箱在家里等着。」
「是。」
阿生是严訾星在英国认识的医生,这阵子跟着他来台湾,严訾星十分庆幸他人在台湾,因为除了他的医术之外,严訾星谁也不信任。
现在他已经找到她了,不管她是要生气还是火冒三丈,他都无所谓,他不会再放她走了。
他答应过叶子,会好好照顾他的亲人,现在是他实现承诺的时候了。
此时,他发现怀中的人儿传来……打呼声引「叶慈?」他小声唤她,回答他的是更大的打呼声,他英挺的双眉不由自主的挑起。
这冰山小美人是多累啊?居然可以睡到打呼!
不过她真的是被打得好惨。
他轻轻的自口袋中拿出白色的手帕,温柔的替她沾染到血污的小脸抆拭着,心里为她所受到的哀打是又心疼又生气。
如果他早一点出现,她就不会受伤了。
车外的灯光不断由窗外闪人,在她的脸上映出动人的光影,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根本遮不了什么的兔女郎装。
心中的火气不由得大了起来,他想把看过她曼妙躯体的男人眼珠子全挖掉——当然,他是例外的,因为他对她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他的内心却有个声音在那边跳脚的说:骗人,才怪,不可能。
他看着她胸前只有两片小到不能再小豹胸罩,近乎赤裸的肌肤如滑嫩的水蜜桃一样柔细粉甜……还有那穿着网袜的修长玉腿。’
她的鞋子在刚刚的打闹中已经掉了,十只小巧玉雕的小指头虽然有些污泥,却仍然可爱得紧。
严訾星撩起一?她纠结在一起的长发,他感到很惋惜,这头长发应该如流动的丝缎般披散在男人的身上,而尾端该缠绕在男人的十指上……
天啊!严訾星闭上双眼,头靠回椅背上,叹出一声无声的叹息。
叶子,如果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妹子有了非分之想,你会不会从地下爬起来扁我一顿?
车子到了目的地,一名黑衣人恭敬的打开车门,想替严訾星抱起叶慈。
身为严訾星的贴身手下阿威知道老大一向不喜欢女人太靠近他,不过不是因为他性向有问题,这个是几个曾受过恩宠的女人证实过的,而是因为老大实在太神秘、太高贵、太深不可测,连他和老大说上几句话的机会也很少。
不过就因为老大爱搞神秘,这才是老大厉害的地方,不然太容易让人了解,岂不是一点欺敌的效果也没有了。
「老大?」阿威双手还呈现要抱抱的姿势,但是他很讶异严訾星居然一把抱起怀中的女人,二话不说的走向大宅。
阿威双手仍然伸在半空中,一直到有个高大粗?的男人一脸冰冷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拿起听筒听了一下阿威的额头,然后伸手想翻他的眼睛时,却被一手打掉。「阿生,你干嘛啦?」
「你没发烧啊!」
「我……你才有病。」
「那干嘛站在外面目瞪口呆、双手大张?」
阿生,本名叫连情生,是个中英混血儿,在英国长大,但是他的母亲并没有放弃用中文教育他,所以当他读完医学院,迅速成为心脏科的权威后,便毅然决然追随着严訾星来到台湾。
不过,看他的外表,大家绝对会以为他是开卡车的,不会猜到他是个救人济世的好医师。
「阿生,不得了了,老大带回一个女人了!」
「这样很好啊!自从一年前发生叶恩老大的意外后,老大都常把自己锁在屋里,自以为是吸血伯爵一样躲在黑暗里搞神秘。」
「他还抱她——」阿威话都未说完,便感到自己的头被从天而降的硬物打到。
「哎呀!是哪个不想活的……」阿威捂着头往上望,准备出口的五言绝句、七字真言都在严訾星冷冷冰冰的臭脸下全吞了回去。
啊!是老大。
阿威马上像只温顺的小狗一样低头,然后用双手推着阿生,口里直说:「快进去,老大在「照」我了。」
阿生也没敢多耽搁,连忙捧着他的万能医药箱走进严訾星的房间。
他看了站在窗口抽烟的严訾星一眼,只听见他头也没回的说:「把她治好。」
阿生点点头,但是当他看到床上的女人时,不禁愣了一下,「兔女郎?」
「如果你眼睛敢乱瞄,你将会很遗憾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兔女郎。」
阿生显然被他的话给震慑住了,不过他仍然迅速又确实的用医生的专业替昏迷的叶慈治疗。
然而要替她抆药绝对要脱掉衣服,当他伸手想脱掉她的袜子时,一道如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冰冷的在他身后窜起。
「你想干嘛?」
「我……抆药啊……」就算阿生的外表如卡车司机,可是面对严訾星,他仍然会狂冒冷汗。
「我帮她抆就可以了。」
「老大?」
严訾星一把拿走阿生手上的药膏,皱眉的问:「她有内伤吗?」
「初步看来是没有,不过不太确定,因为没有仪器,搞不好有,所以——」
「结论。」
「送医院比较好。」阿生瞄了一下床上的兔女郎,心里暗自幽默的想,送兽医院才对。
「笑什么?」
老大的杀气杀过来了!
阿生连忙露出卡车司机般豪迈的笑容说:「没有、没有,不过依属不给你打从内心诚恳的建议,送、医、院。」
严訾星注视着叶慈越来越苍白的脸庞,神情也越来越痛苦,他决定了。
把药膏丢向阿生,他命令说:「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