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不去了！姬严！”

“嗤～，区区一蛮人还想拦着老夫?”

头发斑白，身材微微佝偻，穿着一身灰色朴素的长袍，显得有些干瘦的老头，目光仿若有神光一般，目视着面前的披着熊皮披风，虎背熊腰，微卷黑长发，眼角间带着淡淡法令纹的俊朗男子，其仅仅站着，浑身就散发着可怕的气势了。

然而。

老人虽已老，满脸褶子，身子微弯，但依旧毫无畏惧，与面前壮汉对视着。

他双手负在背后，干瘦的脸略显精干，就算如今被包围着，依旧一脸淡然。

“当年无故入侵我大顺边境，又无故迅速撤退，老夫总感觉不对劲，说吧，你们这群到底想干嘛?”

“姬镇北王，你觉得本王会说吗?”

“你这家伙不是挺嚣张的吗?都自诩为漠北大帝了，怎跟个娘们似的，还耍起阴谋了?”

“哈哈哈，姬镇北王，这种低劣的激将法就别用了。”壮汉大笑了一声，“我统一了漠北所有蛮族，自诩漠北大帝又如何?老子担得起！”

“连蛮族气运都聚不起，还在这装?真是可笑至极！”姬严不屑冷笑了一声，“蛮子始终是蛮子！”

“无气运?亦又如何?”壮汉冷哼了一声，“吾蛮族可传千年，万年，世代永传，而你们呢?神州的一统不过匆匆几百年，滚滚神州史，至今未有千年的皇朝，强如大周，乱世承了百年，亦只传九百九十八年，如今轮到汝大顺了，大顺……必灭！”

“黄齿小儿亦敢口出狂言，民心在吾大顺，岂是你说灭就灭的！”姬严怒目而瞪，“就汝那蛮族?几十个部落打来打去，算个鸟啊！”

“哈哈哈，都到了这个时候，姬严，你还在继续嘴硬?”蛮族之王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容，响彻整片漠北草原，片刻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三年前若不是那小女娃入三境，上任大顺皇帝自杀於自己亲女儿手里，或许如今大顺早已易姓了。”

没理会被自己几句话气得胡子乱扬的姬严，语气依旧平淡。

“那靖顺帝倒也是一位人杰，虽身无武力，然，够狠，老子佩服！居然想着把全部人圈起来坑死，然后，再整治地方势力，好办法！若是成功了，或许乱个三五年，花点时间，可能还真被他成功了！可惜……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鸡鸣狗盗之辈罢了！”姬严冷哼一声，“区区一王家以为勾搭上些乱七八糟的家伙，就能窃我大顺大宝！如今留他一命只不过是吾大顺子民更重要罢了，他从未成功过，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或许吧！”蛮族之王呵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老头，“你们现在那小女帝天赋的确不错，天资绝世，凭借气运，五境入三境，可惜了，成也气运败也气运，此次，那小女帝能活下来算她命好。”

“休要胡言乱语！汝以为此卑劣之语就能让老夫愤怒?”姬严怒瞪着他，斑白长发无风自扬，“让开！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还不客气?你若真想不客气，估计早动手了！来不及了！如此盛宴，吾蛮族亦参与了，你现在赶回去，或许就只能为那女帝收屍罢了。”

“你们到底想干嘛?”姬严脸色一变，但是又迅速的恢复了过来，“有陛下与国师在，你以为老夫会信?”

“国师?你那老姘头?”

“胡言乱语！果真是一群口无遮拦的蛮子！”

“哈哈哈，放心，那国师早已不在京都内了！”

“汝在骗老夫?”

“你觉得呢?”

“……”姬严沉默了起来，片刻后，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整个人的脸都狰狞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蛮子，原本佝偻的身子亦挺拔了起来，气势让周围的蛮子，为之一震，“老夫再说一遍！让开！”

“冲了！老老实实待在这吧，或许等到事情结束老子会放你回去收屍！”蛮族之王毫不畏惧，嘴角带着凶狠，丝毫不畏惧姬严的气势，“不然的话，老子杀了你，用你的血肉来喂吾漠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