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小徒儿才愿意替他沐浴呢?
「糖糕习惯了我的照顾,若是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了。师父,行吗?」唐枣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央求。
都这样了,重羽哪有不应允的道理。本想讲个条件占点便宜,可一想到刚才小徒儿主动亲他……眼下这情况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他不能在心急了。
慢慢来,总会吃到的。
重羽点头,而后起来用膳。用完膳之后,唐枣却发现师父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瞧,那目光幽沉幽沉的,看着怪吓人的。唐枣干脆撇开眼不去看。
到了晚上,唐枣欲回听雪居,这下原在沐浴的重羽便冲了出来。唐枣见师父身上的水未抆干,衣衫不整的出来,忙将他推进去,可重羽却抓住了她的双手按在胸前,柔声道:「今晚不要走,陪陪为师,好不好?」
唐枣哪里肯留下来,师父的身边太危险,晚上更加是……一想到前几日师父趁着自己睡觉占她的便宜,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害羞。
唐枣摇头,好声好气道:「师父早些休息吧,徒儿明日会早点过来。」明日要随师父一同出门,她自然是起早一点。
重羽没松手,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唐枣咬了咬唇,小声道:「师父,别闹……」
看着小徒儿的发顶,重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委屈道:「你瞧瞧,以前你这么乖,如今却是脸为师的话都不听了。虽然有些事是为师不对,可小枣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为师夜不能寐,撒手不管啊。」
小徒儿本是事事顺着他,若不是他以前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早就下手了——也不会闹成现在这副局面。
这话说的,唐枣不知该怎么反驳。可是师父说的对,如今她是越来越不怕师父了,而师父的脾气也越来越好,不会轻易对她发脾气。
这是……恃宠而骄吗?唐枣斟酌了一会儿,无奈之下点了点头。
「那师父你先去沐浴,徒儿去铺床。」
小徒儿同意了,重羽开心,眉眼处染着笑意,低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低低的「嗯」了一声。
唐枣见师父去沐浴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将手覆在自己的胸前,那处正跳得厉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晚上师父再……唐枣摇了摇头,不去想,径直去了寝殿。
榻上只有一床被褥,以往她睡在师父的身边,喜欢紧紧挨着他,闻着师父身上的味道,她便睡得香甜。师父更不会偷偷欺负她,只是醒来的时候喜欢摸她的脑袋,一下一下,温柔极了。
回忆着往日,唐枣眉眼一柔,将手里的被褥放回去。
重羽进来之时,唐枣已经睡下了。他看向床榻,见榻上只有一床被褥,愣了一会儿,却瞬即弯起了唇角,心情愉悦的不得了。他利索的上榻,掀起被褥钻了进去,犹豫了一会儿,将双臂伸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师……」
「乖,睡觉,别说话。」重羽的声音一落,寝殿的便顿时陷入一片暗沉。
师父浅缓的呼吸就在耳后,虽然双臂环着她的腰,却老实的很。唐枣这才放心,闭上眼睛入睡。其实她何尝不想这般靠着师父,只要师父不欺负她,她也不会防着他啊。
重羽一宿未睡,此刻软玉温香在怀便很快入睡,而唐枣就这般静静挨着师父,亦是睡得香甜。
不知睡了多久,唐枣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的醒来。她听着身后原是浅缓的呼吸变得粗重,呼出的灼热气息一下一下吹到她的脸上。
好烫。
师父的身体,好热,是不舒服了吗?唐枣担忧。
唐枣正想回头问问,只不过轻轻一动,便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那抵着她的东西是……唐枣眸色一顿,她是看过艳本的,里头的内容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就算是想忘也忘不掉。
所以师父现在是……在做那种梦。唐枣的耳根子一下子烫了起来,呆呆的不敢乱动。
「嗯,小枣……」
师父梦到的是她?唐枣一怔,不知该如何是好。
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那东西更是抵着她难受。持续了许久,才听见身后传来一击闷哼声,靠的太近,她可以清晰的闻到那股味道。
……她知道那是什么。
唐枣轻轻挣扎了一下,欲从他的怀里出来。大抵是动静有些大,身后的人突然醒了,原是好听的嗓音比平日更加的低哑,「怎么了?」
「师父,你……你先松手。」唐枣羞的不敢说,只想让他松手。方才只是师父的身上烫,现在连她都觉得有些热了。
重羽半梦半醒,一听小徒儿说松手,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眸子一顿,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做了那种梦。此刻身子发烫,亵裤内残留着那东西,怀里又抱着小徒儿,重羽便一下子有了感觉。
重羽本就是脸皮厚,抱着小徒儿做了那种梦,还被她知道,却是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他伸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静谧暗沉的寝殿,他的声音格外的低沉温柔,「不松手,为师就喜欢抱着你睡。」
唐枣没说话,低着头,鼻尖抵着他的胸膛。
「为师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枣,梦里……」
「不许说!」唐枣急了,怕他口无遮拦说那些羞人的话。
重羽愉悦低笑,稍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知是紧张还是热的,小徒儿的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亲上去有些咸咸的。
重羽伸手将被褥一扯,盖至头顶,相拥的两人便这般依偎在被褥内。
这样更加是热,不仅热,几乎还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唐枣受不了这般的闷热,正想说话,却听师父在她耳边轻轻道:「小枣……」
「……闻到了吗?这是为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