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那样爱慕虚荣?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真正触及到他们的自身,就像是揭了他的逆鳞一样,一下子就会难以忍受?”寇苓把装饰用的香橙皮有些不雅的捏在手上使劲儿揉捏着,似乎那香橙皮就是他口中那可恶的男人。
“呃,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挠了挠脑袋,赵国栋有些好奇的歪着头问道。
赵国栋目注着女孩解开围绕在颈间的黑色丝巾,雪白粉腻的颈项比起十年前仿佛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柔媚,深紫色的贴身羊绒衫把寇苓苗条的身躯裹得玲珑娇俏,深色百褶短裙下一双高筒马靴在浮动的暗光下熠熠闪耀着幽光。
单恋素来就是最令人心醉的,谁都知道那是一朵最令人迷恋的小花,你一旦真正把它摘在手中,也许你就会觉得留下的只有失望,但是你若是永远采摘不到,那又会留下一辈子遗憾,失望和遗憾之间,你选择什么?勇者选前者,智者选后者。
寇苓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刚才的丝丝醉意完全是伪装,“你当县委书记了?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县委书记就是骗你了么?花林县,之前寇苓你听说过这个县么?只怕你这个安原人也未必有啥印象吧?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我,我是在支边锻炼。”赵国栋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
“可是你没有说过你是县委书记!”作为体制内的人,寇苓自然清楚一县县委书记是何等角色,这一段时间里,费洋和自己为赵国栋的身份问题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纠葛争吵,分分合合,问题总是会回到一个节点上来,那就是为什么寇苓会不愿意告诉他赵国栋的真实身份,他们之间如果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连身份都不敢像他这个正牌男朋友透露?
费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获知了赵国栋在花林县当县委书记,27岁的正处级干部,即便是在中央直属机关里也是罕见,更不用说在基层了,这样显赫的身份作为同学的寇苓会不知晓?这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这却是难以改变的事实,寇苓无论如何解释都难以释去费洋的疑心,尤其是联想到那一曰赵国栋上奔驰600,而寇苓却扭过头来告诉他赵国栋混得很差,费洋心中疑团就更浓了。
“那会儿我还不是县委书记,何况就算是县委书记那也得看是哪里的县委书记,让你去藏省或者青海当一个县委书记,你干么,寇苓?或者让你那位去干,他干么?”赵国栋随口道,“你觉得我应该在陈炳德和萧致远他们面前炫耀一番,然后招来他们的耻笑和讥讽?”
“我不知道费洋怎么知道你的身份了,他告诉我你是花林县委书记,然后质问我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欺骗他,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怎样解释他也不听。”寇苓垂下眼睑,搅动着酒杯中的酒液,落寞的道:“几年感情竟然会因为这样一个小事情而,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赵国栋当然知道费洋怎么会知晓自己身份,到刘岩办公室去时就和费洋打了个照面,当时对方惊讶的神色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只不过当时时间很紧,只是和对方一点头而过,没想到这个人确实如此有心,还能从刘岩那边把自己底细挖出来。
身后一阵沉重杂乱的脚步声,但是并没有引起赵国栋注意,他自顾自的端起酒杯,却从寇苓由疑惑到惊讶再到恐惧的脸色变化中意识到了背后出现了状况。
赵国栋猛然一低头团身,两个酒瓶从自己脑后呼的一声晃过,重重的击打在吧台上,溅起酒液和玻璃渣,另外粗壮的身影却像熊一般从背后将赵国栋腰部死死勒住,“放手!”
砸碎的酒瓶瓶颈在灯光下闪动着幽暗的光泽,两个扑空的长发男子已经回转过来,满目狰狞的扑过来。
“兄弟,你们有没有认错人,我可不认识你们。”赵国栋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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