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国鹰隼般的厉目陡然转过来落在卿烈彪的身上,让卿烈彪心中禁不住一颤。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刘兆国有这样狠厉的表情了,在他感觉中,许亚菲那个女人磨掉了刘兆国太多的锐气,而现在他发现对方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直觉,并没有因为女色而冲钝。
“有这个必要么?为什么非要和赵国栋过意不去?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招惹他,他不是你可以对付得了的人。”刘兆国话语中有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
“刘哥,关键在於不是我要对付他,而是他不让我们活!”卿烈彪嘴里冒出来的话同样是阴冷无比。
“你们?!还有谁?”刘兆国一脸不屑,背负着双手在室内踱着步。
“所以的房地产开发商都恨他入骨,他这是在和所有人作对,而且不仅仅是作对这么简单,那是要我们的*子!”卿烈彪牙缝里钻出来的话犹如冰渣子一般渗人入骨髓:“他不要人活,那人家都就一样不会让他好过!”
“就凭你们?一帮商人,你们怎么对付他?是给中纪委写信告他把他告倒呢,还是给中组部施加压力让他走人?”刘兆国轻蔑的瞥了对方一眼:“彪子,我告诉你,*上的东西你不懂,你以为随便榜上两个觉得够分量的人,或者给他捣腾点啥荤腥来,就能把他搞下课?或者让他改弦易辙?梦吧,也不瞧瞧他现在的风头!我告诉你,现在谁都动不了他,包括应东流!他要真有啥问题,应东流也得死保他,他现在就是宁陵的一面旗帜,否定了他,就是否定了安原省委这几年的工作,谁都能倒,就他不能倒,这就是*!”
卿烈彪脸上露出一丝阴戾来,“刘哥,话也别说那么绝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没权,但我们有钱!甭说我,这一次他是真的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这些人都不是善与之辈,他这是在断人财路,是要遭天谴的!刘哥,我告诉你,这些人都有通天的能量,不要以为他一个省委常委就能稳如泰山,他屁股下边难道就没有一点屎?他就是清白无暇水晶人儿?真要翻出来,他能逃得了?”
刘兆国嗤之以鼻:“彪子,长点脑子好不好?没错,也许赵国栋不是纯洁无瑕,但是你能找得出来他的软肋要害在哪儿?你连身都近不了,再说难听一点,你连和他套近乎的资格都没有,近距离观察的机会都没有,你还能找出他的命门?再退后一步,就算是你能找出他啥不干净的东西来,你也没门路,你觉得是不是往他面前一摆,他就得俯首帖耳?或者往纪委一送,他就得趴下?幼稚!我告诉你,只要不是致命的东西,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细节东西根本无关大局,在上边眼里也许就不值一提!”
卿烈彪脸色微微一僵,刘兆国说到了他的软肋上,上边没门路,光是这些东西打不倒赵国栋,就算是有东西,那也得有人帮你递上去,就算是有人帮你递上去,那也得看你手上份量够不够,官场和商场,本来就是两个既相通有完全不对等的世界,如果把商场上的一些规则用在官场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脸色越发阴沉,卿烈彪目光流动,“刘哥,也许我不行,但是有人能行。”
“有人能行?告诉我是谁,是哪个房地产开发商说他能与一个省委常委对抗?笑话!”
刘兆国深深吸了一口气,毫无疑问,卿烈彪在外边找到了一些同盟军,赵国栋在宁陵推行的政策触犯到了很多人的利益,这些人开始集结起来企图和赵国栋抗衡,或许这些人自以为自己腰包里有些鼓胀了,或者说认识高层一些领导了,就觉得可以借助外部一些力量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了,这些想法也实在太天真了。
“刘哥,我们不需要和他正面对抗,我们只需要 ”卿烈彪话语尚未说完就被刘兆国粗暴的打断:“彪子,你现在需要的是坐等,什么也不作,如果他们要去做什么,那也由他们去,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他们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卿烈彪长了张嘴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刘兆国的下文。
“他们得不了逞,赵国栋现在的表现连高层都在注意,你们就算是能弄出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儿,难道还能撬翻他?”刘兆国不耐烦的道:“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