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这一点我知道把握,滇南的情况较为复杂,说实话,我当初一个人去还真有点感觉到压力,去年要略好一些,当然其间可能有些风风雨雨,不过我可以很坦诚的对任何人说蔡某人去滇南不是只想要庸庸碌碌混一届,既然去了,就要抱着要干一番事情的,滇南条件不算差,怎样调动四千多万群众发展致富,这是大课题,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干部群众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就可以改天换地,在这个问题上更多的是观念的碰撞,我知道改变这一切需要时间,但是滇南恰恰又不能这样慢吞慢吞的拖下去,这就是一个矛盾,怎样处理好这个矛盾,我一直在琢磨和尝试。”
蔡正阳这一番夹杂着无尽艰辛的话语听在宁法耳中也颇为感慨,的确,内陆地区的许多干部都习惯於按部就班循规蹈矩,轻易不愿意去尝试突破创新,更希望在已经有范例的前提下再来模仿,而这种亦步亦趋固然可以减少许多风险,但是也就丧失了许多机遇,当别人都已经搞起来之后你才来模仿,那么也就意味着先机已经在人家手中,怎样来把握这其中的度,很考验领导干部的能力。
“嗯,正阳,你知道这一点轻重就好,有时候欲速则不达,但有时候你就要敢为人先,这不矛盾,更重要是考验一个主要领导的*智慧和他所带班子的战斗力,我相信你可以很好的处理好这一点。”
宁法也不再多说,蔡正阳也是一方大员了,他只能站在同僚的角度上给对方一些提醒,却无权对别人的工作指手画脚。
“嗯,谢谢宁*的提醒,我会好生处理,尽量不影响到大局的前提下*滇南的发展。”前段时间诸贤来滇南慰问老少边穷地区的贫困群众,蔡正阳和诸贤也在一些问题上进行了探讨,意见也基本上趋於一致,滇南要发展要赶超,有时候可能会有一些风雨,这都可以理解,中央对於近两年来滇南省委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也是一个明显的肯定。
“唔,国栋这小子是个值得好好培养的种子,若不是他担任安原省委常委时间太短了一些,我还真动了想把他挖过来的心思了。”宁法瞥了一眼站在十多米开外和姚文智似乎在争论某个问题的赵国栋。
蔡正阳吃了一惊,又有些欣慰,连忙道:“宁*,这有何不可?国栋一直在安原成长,按照组织原则,他到了这个位置上可能也该要调整了啊,正好可以到南粤来锻炼锻炼啊。”
宁法笑着摇摇头:“他是该动一动了,不过却不适合南粤。他来南粤干什么?他是省委常委,就不好安排,如果只像文智这样一个普通副省级干部,那要好安排得多,省委常委平调过来都得要好生斟酌,而且中央恐怕也会有看法。”
蔡正阳也明白宁法的意思,姚文智原本在安原干得不是很好,中央对姚文智的看法也是毁誉参半, 但是宁法力排众议把姚文智调到南粤当副省长,这也是承担了不小压力,现在又要掉一个常委过来,只怕真的就会给人一些不太好的印象了,所以宁法说这只能是动一动这个心思而已。
“那倒也是,他一个刚刚进安原省委的常委,要调到南粤担任省委常委,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还显得太稚嫩了,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打熬。”蔡正阳点点头。
“年龄和资历本来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们国家这个特殊国情里,必要的资历也是不可或缺,他能够给周围同僚和下属以及普通干部群众一个心理上的稳定感,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宁法吁了一口气,“不过赵国栋的工作范围还是太狭窄了一些,我觉得如果可能的话,他应该在经济工作之外的领域来锻炼一下自己比较好。”
蔡正阳心中微微一动,这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赵国栋从正式步入仕途开始,就一直以善於搞经济工作受到领导的认同,无论是担任怀庆市长,还是宁陵市委*,都证明了他这一点,但是他的工作履历的确也比较单一,在其他领域却没有看到有任何经历,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缺陷,而一个领导干部要想真正全面成长起来,就不能不考虑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