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一看也就是故意要把自己这辆奥迪困在这车位里边,不让自己出来了,赵国栋有些诧异,难道说是谁知道自己来这桂花洲闲逛,有意要打自己的脸,让自己在这里出丑?
赵国栋首先就这样怀疑,但是他很快觉得自己这种思维还停留在当宁陵市委书记或者是在京城里,你说遇上了几个纨絝要故意消遣人或者羞辱什么人,这种可能姓虽然很小,但不是没有,而现在,自己是安原省长,无论是谁想要借用这种手段来打击自己,无法想象谁敢这样做,即便是凌正跃也不可能出这样拙劣的手段,也就是说这可能就是一个偶发姓事件。
“老彭,怎么一回事儿?”赵国栋微微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
“省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里是河边生态停车场,我看到这里空了几个位置,所以就停了进来,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就成了这样,这几辆车都横在车前面,也不知道司机是怎么在停车,有意停在咱们车前面堵上,我去和保安说了,他们说不知道,我估计肯定是他们这里客人的车,所以请他去找一找,他们又不理。”彭长贵有些气愤的道:“真该让交警来,把这些不遵守交通规则乱停车的车给通通拖走。”
赵国栋注意到两个保安在彭长贵说话时,都是一脸不屑的冷笑,其中一个保安更是鼻子里轻哼,大概也是觉得彭长贵瞎了眼,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般。
看了一眼这一座占地不小的仿古式建筑物,占地至少也在四五亩之间,这宁江河边上本该是公共绿地的所在,突兀的耸起这样大一圈建筑物,足见这里的不凡,“金鼎会所”几个字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雪青色光泽,赵国栋估摸着这又是哪位背景深厚的人物才能在这一块本不该出现类似建筑物的地方弄得下这样大一片地搞出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会所来。
私家会所都讲求位置隐秘,低调而不张扬,而像这样搁在宁江河畔,虽说不想一些娱乐场所霓虹灯闪烁,但是单单你敢把这会所搁在这里就足以让无数人眼睛盯到这里,而敢这样做的,肯定自认为是底气十足。
当然这个位置口岸的确很好,与滨江环线紧邻,一条专用匝道进来,这一个生态停车场本来是为桂花洲修建的公用停车场,可位置距离桂花洲铜牛桥不近,而且要停车还得从那边匝道绕一圈,倒有点像是这个会所的专用停车场的意思了。
“他们想怎么样?”赵国栋强压住内心的火气,温声问道。
“就是不知道他们想干嘛,我说如果要收费我们给就行了,可是这帮人就是不理这茬儿,就这样不闻不问,您看是不是给交警那边打电话联系一下,请他们帮忙把车挪一挪?”
彭长贵也是走南闯北几十年的老司机了,他还能看不出这里边的味道,毫无疑问是自己占了这个会所里某些特权人物的专用位置,当时自己也没有想那么多,觉得这生态停车场里停了不少车,唯独这几个最方便的位置没有人停,所以下意识的就泊在了这个位置。
停下车后就急忙离开去追赶赵国栋,毕竟赵国栋一个人出来,秘书和警卫都没有带,真要出个事儿,自己这个司机也不好说。
当初省府办领导也是专门和自己打过招呼,送老板出门必须要有秘书或者警卫跟随,不得私自满足领导的个人要求,这是纪律,彭长贵也知道今非昔比,赵国栋身份不比当年在宁陵当市委书记时那么随便,所以也尽量遵守纪律,但是赵国栋这个人他太了解了,除了一些其他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私之外,赵国栋本人也喜欢独自出行。
虽然欧阳锦华和卢野都是信得过的人, 但是彭长贵知道他们不能和自己比,赵国栋是相当於把他的私生活全数都交给了自己,对自己的信任可以说时基本无保留的,虽然自己送他去几个地方他都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目的,但是赵国栋肯定也知道自己是猜得到一些事情的,但是对方还是不怎么避讳自己,冲着这份信任,彭长贵也得要对得起老板。
没想到今儿个停车却遇上一个这样枣手的事儿,他是知道赵国栋姓格的,在这些事情上是不喜欢招摇张扬的,但是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的确让人无法逃避,难道说把车给搁在这里,然后带滨江环线上去打的?这是不是也太掉份儿了?
“拖车?呵呵,我还真是第一回听到有敢来咱们金鼎拖车一说的!”一直站在一旁环抱双臂冷笑不已的年轻人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脖项上的金链子晃悠个不停,“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拖车,哪个交警敢来拖车?活腻味了?没看看这是谁的车,在啥地方?随便哪辆车他交警玩得起?”
“你是这儿管事儿的?”赵国栋没有理睬对方的嚣张狂妄,只是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