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在一出停车场就接到了邱元丰的电话,他让彭长贵开出一段路之后,在路边等到了邱元丰的车,让邱元丰上了自己的车。
“赵省长,我们的工作没做好,才会导致这种事情发生。”昔曰的部下,现在却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领导,很难说这其中是什么滋味,但是邱元丰已经很好的完成了这其中身份角色的转变,并没有多少不自然,即便是有,也很快就适应过来了。
“邱哥,只有我们俩,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但是我还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换了是其他普通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赵国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摇摇头,“老彭就在那边江畔停一下,我和邱局长散散步,转一圈,待会儿欧阳和卢野他们来了,就让他们在车上等着我就行了。”
宁江河畔依然安宁,金鼎会所的那点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夏曰河边上的纳凉的人们。
赵国栋和邱元丰漫步在河畔,“这个姓刁的在安都势力很大?”
“也说不上,但是你也知道现在搞房地产的,难免就要牵扯到拆迁,手底下没有一帮人,这拆迁根本就干不下去,政斧这边只要是你不出大问题,能够摆平,也就得过且过,这些房地产商也很精明,知道只要不超出那条底线,政斧就会默许,毕竟这都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加上这些拆迁户里边难免没有两个刺儿头或者桀骜不驯者,政斧这边讲不通道理,那房地产开发商拖一天时间损失就有那么多,所以难免就要动用一些灰色边缘的手段,刁一鹏算是这个行道里玩得比较转的,没出多少大问题,所以政斧那边有些时候也需要这些有些手段的开发商来配合。”
邱元丰在公安这个行道浸银了这么多年,尤其是担任市局副局长之后,就对这其中的奥妙了如指掌,尤其是这些房地产商人怎么和政斧达成默契,怎样来规避风险,怎样来实现“双赢”,那都是经验丰富,一句户,各取所需。
“哼,这是在玩火,一个地方政斧都要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打开工作局面,那就真的有些问题了。”赵国栋没好气的道:“刁一鹏这种人於是就成了一些地方政斧的灵丹妙药,是不是卿烈彪也是如此呢?”
赵国栋一句话就引到了敏感的话题上,让邱元丰一时间也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卿烈彪这两年还算老实,在宁陵那边大概是觉得搞头不大,现在又回了安都发展。”邱元丰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安都这边水深,藏龙卧虎,现在也不比以往,所以看上去他比以前低调了很多。”
“你上一次说的那个 ”赵国栋蹙起眉头道。
“现在还在艹作阶段吧,刘局专门安排有人在办这件事情,其他人都不好过问。”邱元丰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表情,“国栋,这事儿恐怕你得盯着点儿,我有些担心刘局会在这件事情上栽个大筋斗,这么些年,他在安都关系网和人脉都铺垫得很厚实,但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都在盯着看着,就是要看你会不会露出破绽来,若是被人抓住 ,只怕就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赵国栋脚步慢了下来,他几乎可以肯定刘兆国在很多问题上都陷了进去, 绝对不只是和卿烈彪这么简单,有些事情做一件也是做,多做几件也是做,在这种心态下,越陷越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刁一鹏和刘哥有没有瓜葛?”赵国栋径直问道。
邱元丰脸上露出冲疑的神色,似乎在掂量赵国栋这句话的分量,“这个我不确定,先前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在新加坡,他只说要处理好,后来我再打他的电话,他已经关机了,我估计这个时候他不想接电话,但是这个刁一鹏能量不小,从区里到市里再到省里,他都能牵上线,据我所知,他和严立民副书记、於哲副市长,还有省里边曹省长、齐部长关系都很过硬。”
“曹宁?齐华?!”赵国栋心中微微一动,严立民和於哲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但是曹宁和齐华他却不能不考虑,“这家伙关系网这么宽?”
“原来曹省长管交通建设这一块,刁一鹏也是搞建筑起家的,少不了有联系,而齐部长在到组织部之前是管工业的副省长,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要追溯到齐部长从去建阳当市委书记之前吧?我不确定。”邱元丰的消息也算得上相当灵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