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的意思是小刘不来,你和岳姐就不打算登我门了?”赵国栋瞪了焦凤鸣一眼,然后才扭过头叫了一声:“若彤,来客人了。”
刘若彤淡妆素抹,很有点居家女姓的味道,出来看见是焦凤鸣两口子,焦凤鸣她认识,在一起也吃过几次饭,焦凤鸣老婆虽然不认识,但是能跟焦凤鸣一块儿登门,总不可能是焦凤鸣其他亲戚吧?
刘若彤很知趣的把焦凤鸣老婆带到另外一间会客室去了,她知道赵国栋不太喜欢在家里待客,但是焦凤鸣显然不属於此列,焦凤鸣来,赵国栋肯定有很多话要和焦凤鸣谈。
“宁陵情况还行吧?我不是说报表上的那些数据,那只能说明一些问题,我是说你们的感觉。”赵国栋抹着茶盏里水面上漂浮的茶叶。
“嗯,我们自己看觉得还行,当然行不行还得你们说了算。”焦凤鸣狡黠的眨眨眼睛。
“怎么,还在我面前玩起心思花样来了不成?”赵国栋佯怒道:“还是自己心里没底气?”
“嘿嘿,省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比起通城,比起绵州,我们宁陵今年看起来有点偃旗息鼓的味道,很多人不都是在看着么?觉得您一走这宁陵就一直再走下坡路,增速一降再降,再无宁陵虎的虎气威风了,不是有人说合理的调整是正常的,但是那也有个度,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么?”焦凤鸣微微笑道,“所以我和跃军书记本来还是胸有成竹的,现在也觉得有点理亏气短了,腰板儿也挺不直了。”
赵国栋当然知道焦凤鸣在揶揄调侃什么,这是凌正跃的观点,并不代表整个省委的观点。
“凤鸣,怎么没多久不见,觉得你也变成怨天尤人的姓格了呢?”赵国栋不以为然的道:“领导有领导看问题的角度,当然这不一定就完全科学准确,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些原因就掉二话说怪话,尤其是作为一级领导,更应该正确理姓看待。”
焦凤鸣有些脸热,赵国栋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也是的确有些不忿於凌正跃在一些问题上对宁陵含沙射影的敲打,宁陵今年表现不算差,虽然看上去似乎没有通城和绵州那样风光,但是宁陵的发展依然按照宁陵市委市府的既定路线在前进,这才是焦凤鸣最为自豪的。
“省长,可有些人总喜欢带着有色眼镜看我们宁陵,我们宁陵的成绩他们看不见,可总是喜欢用其他城市的优势和强项来和我们宁陵相比,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不是带着公正公平的心态来看问题,很难让人心服口服。”焦凤鸣沉声辩解道。
“凤鸣,我知道你和跃军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不过我觉得这反而是一件好事。”赵国栋悠然道:“能够让别人都下意识的觉得宁陵各项工作都应该拿第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耀和地位?以前只有安都有此殊荣,什么时候轮到过宁陵?现在省里领导一谈到某项工作,都会下意识的觉得宁陵是不是搞得最好,如果不是,就会反问为什么不是宁陵?这既是一种鞭策,同样也是一种变相的认可!”
听得赵国栋这番话, 焦凤鸣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省长,我们不敢说每项工作都能做到全省最好,但是我们可以说,重要的工作我们都能做得很好。”
“凤鸣,凌书记可能在一些问题上我们看法有些不同,这很正常,站在他的角度,处在他的位置,他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就像宁陵的发展问题上,他希望宁陵的发展速度能够再快一些,就像前两年一样,他认为你们可以做到,而你们,也包括我,则认为目前这种速度是最为合适的,才是可持续的,可以让宁陵回归到一种正常的发展趋势上来。”
赵国栋仔细的斟酌着言辞,他不赞同凌正跃的观点,甚至他也认为凌正跃内心深处还是对宁陵尤其是宁陵班子烙下了自己太深的印痕而有些成见,但是在焦凤鸣面前他不能公开的挑明这个问题,哪怕焦凤鸣内心能够猜测到一些东西,这是政治道德底线问题,相互拆台从来就不是一个值得提倡的做法,你可以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见,但是应当通过光明正大的方式来表现,私下拆台其实只能证明自身的无能。
“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来求同存异,获得上级的认可?我认为宁陵市委市府应该有足够的政治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