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领主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力量的变化,恐怖大公万年不变的非人脸庞上终于露一些笑容,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道“们等待了那多年,吾主终于又来了。”
“那个堕落恶的邪也算吾主吗”血鬼白灵冷冽地反问,用冷若冰霜的脸庞掩饰内时刻的慌乱。
恐怖大公侧,平静问道“祂非一开始便堕落,你们很清楚,是让祂腐化的。无论承认与否,祂就是们的造物主,是梦域的主君,即便是其中一部分,也不味着祂是假的。”
“你们支持叶良,然,他也是吾主的一部分,未背叛他,只是理解的忠诚与你们不同罢了。事实上,你们舍弃黑暗主,只肯侍奉叶良,不也是一厢情愿的吾主的背叛吗”
“黑暗主堕落了,你们便不愿承认祂的身份吗”
“祂是为何而堕落的你们也不愿面吗”
“你们这算,靠自己的喜好认知,去决定谁是主君谁不是吗”
恐怖大公一句又一句平静的质问,让血鬼白灵和毒蛛夫人都不话来,在她们中,梦域主君自然不可能是黑暗主这样扭曲疯狂的堕落邪,但她们作为属下,真的有资格去承认谁才该坐上血王座吗
“你会毁了梦域和整个界的。”
恐怖大公平静地反问道“那又有不好呢梦域不过是一个牢笼,困住了你,也困住了主君,你们很清楚,所谓的血王座不过是祂自愿戴上的镣铐罢了。”
他非人的脸庞上两颗漆黑的眼珠深不底,随着整个梦域的血雾沸腾起来,恐怖大公能感觉到黑暗主和叶良的融合,也能感觉到本体封印的解除。
祂来了,祂终于来了。
而在这一方小界里,黑暗主根本不在整个梦域的变化,祂随手就叶良的灵魂中扯开微笑天使,扔了此方界,省得他喊来喊去的碍事。
祂笑着拥抱住叶良,侵入他的灵魂深处,强迫方与自己融合为一体。
初,梦域主君将自己分割时有多痛苦,那强行融合的苦楚,比分开时还要再痛上一万倍。他们被迫接受方的一切感情、情绪、记忆、力量、性与人性。
叶良为自己绝撑不下去的,但他低估了自己,又或者,他低估了梦域主君的位格。就像短生种的人类无法想象永生种族的生活,觉得永生是种痛苦一样,人类也无法想象高位格邪的识和思维,祂们能同时接收界和生物的信息流,却不会影响自己分毫。
庞大的记忆流涌入了他的脑海中,叶良终于明白了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所谓梦域之主不过是他给自己的一个虚假身份。最开始,这位灵就是噩梦中的噩梦。梦域是所有阴暗、邪恶与毁灭的源泉,而那些磅礴无限的红雾,则是污染物。
就像一台机器,机器运作时,总会有污染和废料的产生,大宇宙选择将它们堆积在一起,于是就有了红雾的产生,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深渊和污染产生了自己的识,一位新的灵诞生于这片血腥堕落之中。
他生来就是邪,只是还未被污染的新的纯净灵魂,最终选择不一样的道路。
然而,血雾是无穷无尽的,梦域主君可吸收一部分,却无法无限量地承载,这些污染物中诞生了他的识,却也最终能抹杀他的识,而一旦血雾冲祂圈定的梦域范围,那将是整个大宇宙的灾难。
祂不想这样死去,也不愿大宇宙这样终结,于是祂分开了一部分尚未被污染的灵魂,失去记忆、位格和力量,却让他人类的身份活下去。
而另一方面,黑暗主承受了所有的污染,祂的疯狂与堕落是必然的。如若初梦域主君没有切割自己,祂会彻彻尾成为一个疯。
黑暗主曾经尝试过自救,祂将自己再次切割,甚至试图剥夺自己的力量和位格,但最终都失败告终,在无穷无尽的等待与疯狂,祂所执着与记住的只有叶良。
祂最珍贵的存在,祂仅存的没有被污染的灵魂,祂的人性与良知。
如果失去了叶良,祂就将彻底被污染抹杀人格。
只是这种重视和执着,被血雾扭曲后,变成了与叶良合二为一的疯狂。如今祂成功了,那种压抑了上千上万年的污染涌入了叶良的灵魂与思维中。
他近乎疯狂。
但也只是近乎。
叶良的脑海中忆起了之前所遇到的每一个璀璨的灵魂,在也不曾放弃希望的圭多一家,作为星球守护者的怪兽哥斯拉,和恶魔怪物战斗了一代又一代的,即便被改造异化也坚持人类至上的血衣教皇,在哥谭誓死守护着理想和人民的红罩
如果黑暗主的界只有浓郁疯狂的血腥,祂日复一日地坐在血王座之上,只能靠着叶良的思念抵御着污染与孤独的侵染,那叶良记忆中的星空就像是血海中浮沉却无法被淹没的一片片微光,为他的理智引导最终的通道
最终,一切都化作一声沉默的叹息,梦域的主君重新到了血王座之上,所有沸腾的蠢蠢欲动的血雾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动作,变得乖顺驯服,重新盘踞于王座之下,被吸收和压制住了,尽管只是暂时的。
祂的眼仿佛能看向无数个界的无数个片段,却最终合上双眼,在王座上沉睡,消化和压制这些血雾,远不是看起来那轻松。
也许还会再次现在界的轮中,也许不会,但终究是爱这个美丽的界。
如此美丽的界,如此美丽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