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是茶壶的材质,红色则是一些药材名,这些中药名她还挺眼熟的,毕竟昨天在乾清宫还见过。
她还想着,这康熙怎么这么大方送她个好东西,感情这里头还有门道呢不过说起来,这康熙怎么就笃定她会用这套茶具
她思索着揭开茶壶盖,茶壶肚里空空如也,连个凹槽或者雕花都见不到,不像是能动手脚的,随着她面前的红字也消失了。
常慧放下茶壶拿起茶壶盖,红字又蓦地飘了出来。
嚯感情是在这茶壶盖上做了手脚。
她翻过茶壶盖露出里面的样式,这茶壶盖里雕着朵山茶花,花瓣没什么不妥,就是这山茶花花蕊微微外凸,凑近仔细看还能见着细如针尖的小孔。
这种地方,任谁都不会检查的这么细,还真是别出心裁。
常慧捏着盖子三百六度旋转抖动,结果什么也没抖出来,她发散思维想了想,难道是只有在冲热茶时才有效
想着,她提起旁边的茶壶倒了半壶热水进红琉璃茶壶中,又盖上茶壶盖耐心等待几分钟,这次揭开盖后,她单单提起茶壶时,面前也飘出了一行红色小字。
常慧:“”
倒也不必。
其实她真的很想到康熙面前问一句:你不召我侍寝不就完了吗实在不行,咱们盖着被子纯聊天也完全行得通啊
常慧越想越无语,再想到张庶妃的遭遇,忍不住愤愤地骂了声:“苟男人”
这下真的是睡不着了,正好乌柳掀开珠帘进来,她放下茶壶顺口问:“情况怎么样”
周围没人在,她们音量不大也传不到外头去,就用的汉话。
乌柳回道:“主子,太医已经去了,张庶妃高热现在降下去些,应该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常慧随手把红琉璃茶壶中的水倒在痰盂中,问道:“刘保去太医院请的”
乌柳说:“是永和宫,刘保说他刚到门口,听见风声的敬嫔就已经推了几位太医出来,说是什么三格格情况好些,现在用不上这么多太医。”
常慧一噎,打心里为敬嫔这犯蠢的行为感到无语,她还以为敬嫔手段心机多厉害呢,结果她派的人还没
到就急哄哄把太医送走,这一来一往的排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虚似的。
乌柳也觉得这敬嫔可能不大聪明,要是这事敬嫔咬死了不知情,再主动去康熙和皇后面前请个罪,也就轻飘飘揭过了,照现在这么一出简直就是自己亮出把柄让人去拿捏。
常慧觉得这些东西听着没意思,琢磨这些还不如多看点书,起身便说:“算了,敬嫔如何和本宫也没什么关系,只管治好张庶妃就行,乌柳你去把樱桃洗了,我想吃樱桃,至于这红琉璃茶具就留着私底下用吧”
乌柳福身应下:“是,主子。”
她出去后,常慧坐在镜子前,解开马尾把头发分成两股编了两条长马尾辫,马尾辫垂在胸前有些单调,她又从琳琅满目的首饰盒中挑出两朵茉莉缠丝绒花别在发辫上,最后再在头上簪着珍珠嵌银排簪。
原身的五官虽然深邃,但配上这个发型丝毫有不和谐之感,反而明艳中带着点俏皮大方,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好吧,常慧吹不下去了,主要还是原身五官长得好,跟她编的发型没多大关系。
不是后世常言:长得好看的人,披着麻布口袋也能上国际时装秀。
她前世长相是偏可爱那类,还有对梨涡,个头也只能算普通女生身高,原身这种长相和身材比例,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类型。
想到这,常慧又去小佛堂上了三炷香。
虽然占了死去原身的身体并不是她本意,但终究是承了这份因果,她本不信佛,但经历过这种超自然事件,也无能为力做些什么,就只能每日在佛前拜拜念叨几句,希望能让博尔济吉特常慧投个好胎吧
也当是给自己求两分心安罢了。
蒙古人信奉的就是萨满教和佛教,原身平日里也有烧香拜佛的习惯,所以常慧每日去佛堂待会儿乌柳也不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