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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的关系,半臂距离早超过警戒线,男人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充斥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让黎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冲钝如她终於意识到,祁夏璟早就不再是十年前的少年。

可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的话又听了多少,为什么她丝毫没有察觉?

黎冬没机会开口多问,祁夏璟已经换位到在她面前,同样的半步距离。

男人高瘦的身形遮挡眼前光亮,白大褂难掩肩宽腰窄的衣架子身材,周身气压低寒。

“既然这么想知道黎医生有没有收礼,调监控吧。”

祁夏璟收敛起平日的散漫,沉如死水般的嗓音压迫茶水间每一寸空气,黎冬看不见他表情,却在对面两位名字都记不得的同事脸上,看到了不约而同的惊恐。

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语气平波无澜:“我想茶水间监控的收音效果,应该也很好。”

“等、 等一下!”

只撞见黎冬还好说,嘴碎的两人万万没想到会是祁夏璟这块铁板,慌忙喊住人后,互相挤眉弄眼。

其实他们都没亲眼看见黎冬收家属东西,只不过以前就对她不爽,私下想过嘴瘾罢了。

其中一个反应快的赔笑道:“我们没这个意思,祁副高您误会了。”

祁夏璟不为所动,冷冷丢下三个字:“所以呢。”

两人纷纷鞠躬道歉,痛改前非的神态语气。

黎冬听出这份道歉里的忍气吞声,原谅的话到嘴边时,倏地想起那天祁夏璟在病房里说的话。

——你对人渣倒是很宽容。

“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她从祁夏璟身后站出来,在男人不动声色的挑眉中,一字一句道,

“但同样的,我不会接受你们的道歉。”

半分锺后,茶水间再不见灰溜溜逃走的两人,只剩运作的机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黎冬抬头看向墙上挂锺。??

距离上班时间还剩三分锺。

这已经打破了她平时的习惯,但这三分锺属於午休,是可以被她用作处理私人感情的。

她转身看向身旁的祁夏璟。

男人意外有耐心的没走,英挺的眉轻蹙着,似乎在等她主动开口。

“祁夏璟,”黎冬垂眸喊他姓名,手不自觉地攥紧水杯把手,“我没有拿病人家属的东西,从来没有。”

“我知道。”

沉默片刻,祁夏璟低声回答:“我没有怀疑过你。”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